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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到別處看看麼?”辛五問。
“不必了,回去吧!尤其是你,走得愈遠愈好。”
辛五不加反對,隨著萬名深急急下山,在返回新建農莊途中,追上問道:“萬兄、奈何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是江湖人,不必打聽。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誰又願意提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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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來回花了一個半時辰,回到工地時,已是紅日行將西沉,晚霞滿天的時光了。
直至晚膳時分,辛五已感到有些不對。不安的情緒,明顯地掛在五位同伴的臉上,每個人皆心事重重,像是即將大禍臨頭。
多日來因買得便宜田地的興奮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平時最多話的高誠,也成了沒口子的葫蘆,悶聲不響,卻不時滿懷憂慮地向東面失神地張望。
東面,是奈何天廢樓的所在地。
工人們匆匆吃過晚膳,早早走了。
六個人最後進餐,彼此一言不發埋頭大吃,往日的豪笑聲失了蹤。
夏普最先食畢,突然說:“今晚我要搬到城裡去住。”
塊頭特大的虞允中沉默了片刻,喃喃地說:“好吧!還回來麼?”
“我想……不回來了,這塊地,送給你們好了。”夏普遲疑地說。
“奈何天的傳說,已被江湖朋友所淡忘。”虞允中言不由衷地說。
“萬一是真……我想活,活著的螞蟻,要比一頭死了的獅子強得多。”夏普語氣沉重地說。
萬名深喃喃地說:“都是我不好。”
夏普淡淡一笑,拭著額上的冷汗,說:“正相反,兄弟該謝謝你。”接著轉向辛五問道:“老五,你走不走?”
“我不走。”辛五語氣堅定地說。
“這……日後不要怨我。”
“我已是能自己負責的人了。”
“好吧!我去收拾行李。”
辛五探手入懷中,取出兩錠十兩足赤金子遞過說:“你的盤纏並不豐裕,夏兄,你收下吧!”
“兄弟,這……”
辛五將金子強塞入對方的懷中,笑道:“咱們相交一場,這點情份總該有,好走,兄弟不送你了。”
夏普無言地拍拍辛五的肩膀、盡在不言中,扭頭急急進入屋中,不久,背了包囊勿匆走了。
“萬兄,你呢?”虞允中低下頭像是自語。
萬名深吁了一口長氣,苦澀地說:“我願意冒險等候。”
“那就早早歇息吧!”虞允中說。”
新制的木床在已完工的廳堂兩側排列,上面攤放著各人的睡具。天氣熱,眾人默默登床和衣而臥。
菜油燈留下兩根燈芯。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
初更,二更……只有一個人沉沉入睡,是辛五。
萬名深睡在最內側,翻來覆去目不交睫,臉色蒼白,不時以驚疑的目光、死盯著上了閂的大門。
年輕人高誠睡在右外側,手中緊緊握著一柄五分鑿,似乎這長僅八寸闊有五分的鐵鑿,是最靈光的佛陀菩薩降魔至寶降魔杆。
虞允中的木枕下,多了一根三尺棍。
右手有六個指頭的房明,身側有一根六尺齊眉棍。
萬名深的懷裡,有一柄手斧,瞥了鄰床沉沉入睡的辛五一眼,心說:“不如即不懼,半點不假。
咱們商量好不將奈何天的事告訴他,免得嚇破他的膽,確是明智之舉。小兄弟,你該跟夏普走的,何苦?”
外面蟲聲卿卿,秋蟲的混聲大合唱有催眠作用.但這些人根本無法入睡。只有一個辛五能安然入夢。
野狼的長嚎,夜貓子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