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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或許我倒可以對此既往不咎……”
基本上,在他看來,全世界只有一個男人對年小蝶是安全的,這人的名字叫年羹堯。血濃於水的事實是抹殺不掉的。畢竟是她哥哥。因此,在四阿哥頭腦中想象的畫面是這樣:年羹堯在大火中奮不顧身,衝進火場去救如玉,救下她的瞬間,發現了她竟是自己妹妹的真相。
真是的,不過是一場感人的兄妹相認罷了。他按照常理推斷得出這樣的結論,但隨著面前女人越來越顫抖的身體,他作為政治家天生的敏銳直覺發生了作用。難道有什麼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麼?他忽然有種極為不妙的預感。就如今夜他剛踏進年府大門那個瞬間心裡的感受一樣,十分的不安。庫房內私藏所有兵器已經銷燬,隨著這場大火不復存在了;眼前的女人又會帶給他怎樣一番新的噩耗呢?他的心忽然跳快,人也變得緊張。
不同於面對兵器消亡後的沮喪,這時,男人整個人都是繃緊的。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周圍的聲音。很靜。一種大折騰後夜裡殘存的疲倦瀰漫在四周,夾雜著焦糊味兒的花草的氣味鑽進他的體內,懶洋洋撥動他此刻仍然異常敏感的神經。
“你的事,你哥哥都跟你說了?”明顯地,他已承認她年小蝶的身份,但沒往記憶恢復那處想。
“我的事?什麼事?是被你勒令服下毒藥迷失掉自己的事,還是,被你當成傻瓜一樣玩弄擺佈還差點遭到你欺凌的事?四爺,不知你說的是哪樣?”
急劇恢復記憶的她太亂了,亂得已經很難收放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就像上半夜她針對年羹堯發出的怒吼一般,黎明時分,她又將目標轉移。但,不同於停留在年羹堯頭上的眷戀之情,對四阿哥,除去他倆初見時朦朧恍惚的感受,年小蝶對這個男人是不抱有好感的。基本上,在此刻情緒波動到頂點的她看來,說胤禛是玩弄了她一年的男人,這種說法也一點不過分。從他手中接過毒藥的恐懼一直從一年前延續到此刻,並且在她今後的歲月裡許久沒有消失。他簡直像地獄深處的惡魔!
然而,正是這個惡魔救了她。
沒等男人驚愕張開的嘴巴合攏,她又這樣問出了困惑自己的問題。她問他當初為什麼要救她?
四阿哥第一個直覺就是被老李大夫的藥給騙了。這老頭,幸虧他死了,不然,嘿嘿……隱沒在下面的話他沒說,但心裡很明白。想要殺人的慾望就這樣被輕易撩撥起來。有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老天,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此刻放聲大笑。用盡心思,不惜冒著身家性命全力搭救的女人,竟然在記憶恢復後劈頭蓋臉地問了他這樣一句話,真不知是她的純粹天真使然還是他本身用情太深的悲哀了。或許,是他將感情藏得過於隱秘的惡果?若是他早些以柔情待她,她還會不會像今天這樣對他提這些傻乎乎的疑問?
按揉著太陽穴,警惕打量周圍的幽暗,他把她拉到了年羹堯的臥房。位於火勢上風口的年羹堯房間和客廳一帶在大火中得以儲存。
推開門,對門牆壁上懸掛的對聯刺入四阿哥的眼簾。那是一副巨大的座右銘式的對聯,寫的是“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幾個字。
從沒到過年羹堯這處府邸的大老闆忽然感覺闖入了一個私人的領域。對聯左邊一個落座在地上的超大屏風引起了他的興趣。這是一副純人工的雙面刺繡。繡的不是猛虎,駿馬,而是地圖。大清百萬裡疆域的廣闊地圖。胤禛湊近細看,更是在地圖左手上方發現了筆墨圈圈點點的痕跡。看來亮工倒非一般適於行政細瑣事務的人才。他胸中的溝壑倒是很深哪。胤禛給出一份肯定地評價。
與他同時走進來的女人卻沒把心思花在屋內擺設上。走到他的書桌前,打量起情人手邊的在看的書籍。《三國志》《孫子兵法》《諸葛陣法》《兵略要義》等書上都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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