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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年府人丁就不多,賣掉老宅子的時候辭退掉大半,雖然後來此處宅院落第後又補充了些人數,但仍然男丁不多。碰上今夜這危急的火情,除了原本老宅子剩留下的幾個原有家丁在奮力取水撲救外,其餘一些人甚至嚇破了膽,任憑管家年碌如何指派救火任務,都無動於衷。
說到年碌,不得不再提。作為年福唯一的兒子,自小脫離父親的管束與母親在鄉間生活,一直過著偷雞摸狗,遊手好閒的日子。為人寬厚的年福雖身為年府的總管,但始終沒有為親生兒子在府內安排任何的職位,每次回鄉探親也總是對這個兒子諄諄告誡,嚴格管束。但有些事情想管已經遲了。小孩子的教育就是這樣。後來年福深知自己病入膏肓將不久於人世的時候,才在臨終之際把年碌託付給年羹堯。“恐怕要麻煩少爺你了。”對待凡事都很老實的老人說完這句後就閉上了眼。最後的神態是安詳的,或許是看到了年羹堯無聲卻誠懇的目光吧。總之,年碌就這樣從鄉野間一個無名小子突然間榮升為赫赫有名的年府管家,變化之快,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能適應。
生活環境的跳躍性變化也帶來了他意識裡某些東西的改變。原來天下還有這麼奢華的地方!原來京城裡有錢有勢的大官兒們過得都是這種神仙般的生活!比起這裡,比起這些人,我曾經的生活是多麼乏味、煩悶哪。他很快推翻了母親灌束給他的做人本份的理念,也拋棄了父親反覆在他耳邊叮嚀的踏實求生存的處事原則,很自然地與京城裡一些紈絝子弟、三教九流的人混熟,並沾染上他們所有的壞脾性。在年碌看來,只有這樣,才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京城人。在這些不良脾性中,有一項就是好色。
這時,被年羹堯打翻在地的他趁著人群慌亂之際,竟鬼祟地朝假山石走去。他抓住了躲在石頭背後女人的手。“春香妹子,怎麼樣,我答應你的事辦得如何?”
看著他靠過來的模樣,春香聞到了危險的氣息。這份危險是在九阿哥和年羹堯的臉上都曾讀到過的資訊。猥褻壞笑的男人又摟住了她的腰,“我辦事辦得極好,是不是,我拖延住少爺的時間可比你要求的還要久,不是麼?為此,難道你不該再給我一些獎勵麼?畢竟,我這麼不惜身體辛苦賣力的表演,可都是為了……為了……你呀……”說完最後兩個字,忙不迭捧住她的下巴,低頭湊了過去。
“啊……你……你無恥……”可憐的女人甚至不敢叫得大聲,她推開他,靠在石頭上喘氣,“我們……我們不是已經……已經……老天,你簡直是禽獸……”她的理由很站得住腳,畢竟,一貧如洗的她已經付出了給他的報酬。
“那又怎樣?丫頭,你可要搞清楚,這年府現在的形勢……除了少爺,誰是這府裡的老大!”說完這句話,他就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繼承了父親矮小身材的年碌在某方面並不如他的外表看來孱弱。
春香的啜泣聲又開始,但淹沒在熊熊火焰人聲吵雜的夜晚裡,顯得是那樣無力。很快,她若有若無的聲音被身邊男人厚重的喘息聲完全取代。火焰散發出的光與影,交織投射在假山上,演繹出流動變換的綺麗色彩。沒有閒情去觀賞假山表面的年府僕人們更不會去注意假山背後,一個陰暗角落裡正在發生的事情的醜陋。
言歸正傳,還是說我們故事當中的男女主角吧。
在年羹堯頂著烈焰瘋狂地撞進這所院落的每一個房間開始搜尋那個影子的時候,蘊藏在胸口積蓄了的某種東西終於被激發出來。“年小蝶!年小蝶!年小蝶!”他一遍又一遍叫喊著她的名字。
儘管火苗已經烤乾了後背的衣衫,得寸進尺地攻擊到他的皮肉,他仍然沒察覺到疼,感受到痛。比起身體這份簡單的不適,更焦急的心情把他佔據。他的頭腦,身體,甚至於每一根手指頭,每一處毛孔都被一個女人的名字奪去了注意。他沒有時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