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5 頁)
愣愣捏著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現在的名字。女人許久沒有出聲。她究竟是誰?是皇四子胤禛口中的如玉,還是年羹堯的妹子年小蝶?為什麼現如今好像被混合成二者的綜合體呢?
望望空蕩蕩的四周,她嘆了口氣。沒有一個人影,四周琳琅的擺設一塵不染,古玩字畫,樣樣精緻,在夕陽的紅輝中凸顯出分外厚重的質感與經歷的滄桑。暮春的傍晚,她忽然覺得冷。趴在綠檀桌面上,縮起了脖子,埋首在交叉疊放的雙臂中,從身體與衣服的縫隙裡瞥見了不遠處的吊蘭。高高墜掛在臨窗的雕花窗稜上,落寞地下垂著幾叢鬆散的葉團。這是她所待屋子裡唯一的一點綠色。盯著吊蘭,她看出了神。
困擾了她數月之久的迷茫問題似乎找到了答案。過分執著於回憶的人算不上智者。自然萬物,生生不息。與其一直停留在讓自己無助的迷宮裡,不如走出來開創另一塊新的天地。生存,堅強地活下去,或許,就已經是一切生物共同生命的意義。
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全身放鬆下來。抓起筆,信手寫來,不一會兒,紙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名。年小蝶,如玉,胤禛,十四阿哥,還有年羹堯。
“嘿嘿,或許,我的過去真的和這上面的所有人都有關係哩。”彎彎嘴角,她又恢復了好心情。走到窗邊,看著外邊夕陽西下的景色,渾身覺得說不出的恬靜。是的,她有些東西已經放下。
四周仍然很安靜倒捏著毛筆,敞開門,她雙手環胸斜靠門板,注視著矗立在眼前單調景色。高牆綠瓦,亭臺樓榭,假山流水,綠樹紅花,想來這就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吧。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這裡的一切都和她來時一樣,沒有一絲改變。她這幢小院子始終與世隔絕。雖然,院門外始終站著守護她得侍衛;即使,每日三次會有人來送飯;縱然,這幢獨立的院子看起來像個牢籠,但,她仍然沒覺得日子難過。
獨自一個人久了,她倒是習慣了。過於孤單寂寞的時候,就看書,寫札記,日子倒也不難打發。但,憋屈了一整天不說話,倒是難熬。因此,她那隻雪白的貓咪成了她唯一傾訴的物件。
想到雪球,她臉上溢位寵溺的笑容,好像一個母親疼愛孩子時會散發出的神情一般,想到小寵物可愛逗人的模樣,她笑得更燦爛了,連蘸著墨汁的毛筆尖刮上了鼻子都不知道。
年羹堯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你怎麼沒帶面具?”他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但已被奪去了呼吸。
“啊,”她低呼一聲,手掌捧著臉,大叫,“哎喲,竟叫我給忘了,對不起……”手指亂晃之餘,一直夾在手中的毛筆也隨著顫動,繼續畫下臉譜。
男人瞅得眉毛打結,意隨心動地伸出了手,握住了她抓筆的手。另一隻手,輕柔地撫摸上那凝脂般的臉蛋,沿著鼻子,臉頰,下巴,到——唇。終於停住。這只是出於哥哥對妹妹的關愛!年羹堯這樣警告自己,喉結上下竄動,加促了呼吸,默默看著她許久。“這邊,髒了。”
“嗯?”她在他的注視中抬頭,不經意中讓兩人的嘴唇靠得很近。
他再次無法呼吸。身體一直銘記的氣息飄了過來,沿著他的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鑽進他的咽喉,咕咚吞一口口水,他似乎更是吃掉了一部分她散發出來味道。淡淡的,細細的,甜甜的幽香在他體內蔓延開,調動起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哦。老天。他幾乎為此而全身顫抖起來。每處毛孔都如實傳遞出對她的思念。身體這種自然的訊號當然一開始沒受到他主觀意志的干擾。此刻,想要說他把她忘了,怕是誰也不會相信。
還好,點火的人無意中又為自己找到了安全的出口。她喊他哥哥。
年羹堯苦笑一聲,把滿腔的渴望囫圇吞入口中,咬碎,嚥下。不要為已經決定的事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