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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男人的掌心,小風借勢倒在了他的懷裡,聽到了那顆狂跳不已的真心告白。一顆心就像當初一樣跳得那麼快,慌亂的節奏一如他纏綿時的笨手笨腳和手足無措。這個男人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情。這個認識,立即把小風腦中所有其餘的想法征服,瞬間成為她行動的準則。於是,她獻上了她的唇。然而,男人在甜蜜地陶醉數秒後,卻是突然把她推開。“我不是萬花樓的恩客!”他瘋了一般的叫嚷著。
脾氣暴躁的女人也來了火。“至今我還認為沒有做出辱沒你的事情!你……你還想要求我些什麼?從萬花樓裡出來?跟著你?過那些吃穿用度緊湊拮据的苦日子?我不是紅杏,更不是你老婆!你憑什麼要求我?”
面對她擲地有聲的質問,酸秀才有些結巴,支吾著,“憑什麼?就憑我們倆……的關係……難道你還要否認嗎?我們……我們兩個都已經……已經……”說著,他捂著臉,感覺臉皮發燙。
沒想到他竟是更害羞的那一個!小風暗暗皺眉,隨即,又覺得欣慰。覺得自己當初就是愛上了他的這份憨厚的不解風情。她是來與他相會的,不是來聽他囉嗦的。這點,她從一開始,就很明白。遂,立即,她打斷了他繼續的嘮叨,擒住他方才那句,笑到了眼窩裡,
“我們的關係,我們什麼樣的關係,什麼已經,已經什麼了?”
眼見周圍沒人,她才敢這般潑辣,換做平常,即使在萬花樓待客,她則是另一副冷冰冰的面貌。尤其對她的仇人更是。
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般微妙。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你就會產生出相應不同的心情,隨之改變出完全另一副待人的態度。這倒與身份、地位、權勢、利益、社會背景無關,而是兩個性格完全不同之人相互吸引才會自然碰撞產生出的火花導致的。謝小風和田文鏡就屬於這種情況。素日裡不苟言笑的青樓藝妓竟是會主動挑逗木訥的秀才,這本身,不能不說是一種奇妙的組合。
酸秀才聽得耳根發熱,被她一雙滑膩的小手撫摸著腦後,渾身骨頭都酥了。萬千教訓人的大道理被身體本身的道理代替,淡淡星光下,他被蠱惑的手撫上她的青絲。熟悉的觸覺立即把他感染,按按胸口,他鼻子變得酸楚。小風見狀,順勢伸手探進他的胸襟,下一刻,手裡多了一個錦袋,皺著眉她開啟一看,一縷被細紗包裹得極好的頭髮落入眼簾。喉嚨酸楚,嚶嚀一聲,她倒在他懷裡失聲痛哭。淚眼婆娑中,她找到了她的安慰。
過後。田文鏡一直目送到她的影子消失,仍長久佇立原地。嗅嗅衣服上殘存的脂粉香氣,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
“我會再找你。”想起她依偎在耳邊最後的呢喃,隱去身體的激動,立即,他被一股深深的厭惡感捕捉住,變得痛恨起自己來了。反手打了自己一個巴掌,罵道:“我這都是在幹了些什麼啊。”
不同於酸秀才的自責自難,謝小風的腳步是輕快的。她做了想做的事,她至少排除掉了困擾自己很長時間的慾念,又可以全心投入到下一場戰鬥當中去了。她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在活著,還有什麼比得上這樣的狀態更叫人欣喜的呢?
加快腳步,來到月牙湖附近一條小巷的拐角處,上了等候在這裡的轎子,直接打發轎伕往萬花樓趕。快得話,是不容易被楚大娘發現的。何況,今早捱了她冷言冷語的男人也不至於晚上再厚著臉皮巴巴地趕來受辱,這麼想著,她更是覺得輕鬆。整了整皺巴巴地衣服,撣了撣身上的細草和泥巴,翹起腿,正準備閉目養神,外邊鬧哄哄的吵雜聲傳入耳來。
掀開簾子往外打量,卻是看見了一副司空見慣的場景。破破爛爛的小酒館門口店家主人正在揍打倒在地上吃白食的人。幾乎和平常所見沒什麼兩樣。或許是眼前店主人精瘦矮小的身材和地上那名肥胖的乞丐給人以某種難以描繪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