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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好長一段路,來到臨鎮繁華街道,他才發覺她的過分安靜。凝神望著她問,“你現在不擔心我虐待你了?”
她不看他,抱著雪球傻笑,自言自語道,誰會在大街上行兇?若真是這樣,不是賊人膽大包天,破罐破摔;就是疑犯位高權重,仗勢欺人。
說完末句,還拿眼角故意瞟他,可惜她自以為夾槍帶棒的譏諷看在男人眼裡都化作了嫵媚的挑逗。心猿意馬的胤禛雖然撇過臉故意不去看她,但那些飄蕩在口鼻間細長飄揚在春風中的髮絲卻撩撥得他更難以忍耐了。重重呼口氣,他斜指著街邊幾個販賣吃食的攤子,轉移注意力。
男人說什麼,如玉已經根本聽不到了。對於餓了三天只喝了一碗米湯的人來說,沒什麼香氣比豆包、粗麵的氣味更吸引人了。她根本是在馬上張牙舞爪了,一如聞到氣味的小貓。
路邊一些年輕的女子紛紛對他們這邊投以注目禮。議論紛紛。
“你看前邊騎馬的那個男人長得……不過,可惜始終冷冰冰的,好像人都欠他銀子……”
“是啊,不過坐在他前邊的女人相貌倒是平常,滿臉麻子,遠看起來,兩人一點都不般配……”
“不配?那你過去試試?你們必定是相配的了……”
“……”
共騎一馬的兩個耳靈的男女相視對望,男的久久沒有移開視線,摟住女人腰肢的手指力量加大,像是在反駁那些閒言碎語,又像是在對女人發誓;女的呢?藏在面具下靈活的她朝他擠眉弄眼,就差沒做鬼臉。他讀懂了她的表情,她眨著眼那神情分明是在嘲笑他,嘲笑那些亂點鴛鴦譜的路人,她在說,怎麼會把我們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牽扯到一塊兒呢?這位爺是這麼高貴的人,我怎麼高攀得起?說起來有些絮叨,但流露在如玉眼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一個瞬間,而胤禛卻完全讀懂了她的瞬間。
感受到默契電流的一顆在紫禁城過分孤寂的心,一點一點被如此點滴的情愫溫暖,好像初春的正午,盪漾在河流水波中那粘著細葉的柳枝一般,劃過絲絲暖意,感受到晶瑩剔透又帶著狡黠的溫情。
男人迅速地揉眼睛,下馬,扶她,領著走入附近一家看來頗為潔淨的麵館。
如玉抱著雪球,跟著男人上了二樓,在臨街靠窗的位置坐下,開始以精準的目光打量四周。樸實無華的牆壁上光禿禿的,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是在四面牆上各自掛了一副仕女圖,畫工談不上精緻,但映襯在春夏秋冬四個不同季節的背景圖案下,那畫中唯一的仕女各自不依的動作就引人注目了。春季那副,仕女站在柳樹下捏著手絹,舉目眺望,面露期待;夏季,烈日炎炎,仕女躲在綠蘿屋簷下低頭刺繡,表情抑鬱;秋天,泛黃的銀杏樹下,仕女彎腰撿拾著銀杏果,預備擺放在手邊的荷包內,眼露興奮;冬日,漫天白雪,仕女坐進生了爐火的屋內,手中開始縫製衣衫,很小的衣衫,臉上流露出滿足。
如玉盯著幾幅畫兒看了又看,越發覺得畫中仕女似乎是同一個人,四幅畫也非僅僅工筆美人圖,到似乎是敘事故事一般,不由更覺得有趣,任由雪球跳下,走到牆壁前,一度看得入了迷。
旁邊男人看她又犯痴,不由愛憐搖頭,剛要出聲叫喚,讓她回神,一個作店小二打扮的中年男人捧著麵點選單走了過來,一邊招呼著胤禛介紹店裡特色蘸水面,一邊笑著對如玉介紹那幾幅畫卷的由來。
“承蒙讓貴客見笑了,小店區區幾幅拙劣畫帛真是有辱高人法眼了。”
女人一聽畫竟然是這店小二自己畫的,又聽他談吐非凡,更增添了興趣。一個箭步衝過去,以幾乎撞到他鼻子的距離開始刨根究底,問了一大堆問題。若不是被沒有好臉色的胤禛強行拉開點距離,那男人幾乎要暈倒了。
咳嗽兩聲的他剛要回答,卻被身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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