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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冗長繁重無休止的參拜禮節,一向少見好心情的四阿哥開心地笑了。不僅為十四,也為他今晚要見的女人。
☆、CHAP63 天真的報恩
“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村。”
放下筆,謝小風捏住這張剛默寫好的詩句遞給“先生”審閱。
黑瘦的小個子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西洋鏡片,逐字逐句一一校對,好像私塾學堂里老學究的講師一般,認真的勁頭更加深了其刻板迂腐的面貌。
“先生,我寫的……對嗎?”年華二八的謝小風俯□往男人坐的竹椅靠了過來,披肩的長髮自然下滑,一縷縷飄動在先生田文鏡的鼻子前。
嗅嗅清香的空氣,田文鏡稍稍轉了個角度,避開女人的長髮,雙目毫不斜視,筆直地只盯手中的白紙。謝小風心頭一沉,默默嘆口氣,側過腦袋,仍往他那個方向湊了過去,甩動長髮之際竟是一小撮纏繞至他領口的紐扣上。
這下,男人臉上終於掛不住了,鮮紅的顏色覆蓋上黝黑的麵皮,整個人呆愣在那兒,想動又不敢動,眼光更是不敢往領口那處斜。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動。口中唸經般重複這句,直讓自己的腦袋沒有多餘的思考空間。
望著他發窘的模樣,謝小風倒是“撲哧”一聲笑了。比起酸秀才某種程度上的迂腐,她這個從沒讀過書的人處置一些事的態度和行為章法倒顯得自然順暢很多。沒有那些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倫理綱常條條框框的限制,沒有生長在書香世家女人必須遵從的三從四德的約束,發自內心與真心的氣息更讓人心動。
先生的臉就更紅了。但只是臉紅。
接連用眼睛瞟了他兩眼的小風暗罵一聲,咬著嘴唇,反倒把臉更湊近了。蹲□,捧著臉,兜住男人低垂的視線,沿著竹椅下端的空氣往上看,立即,駭得男人一驚,幾乎跳了起來,飛快地扭轉過頭,再不敢與她視線對接。
此時,已是傍晚,早春的天已經長了,天還沒有完全黑。街道兩邊剛剛發了嫩芽的柳枝依舊在充分享受光照的撫觸,恬靜的,舒適的到了極致,好像一個被撓到了癢處的人,靜靜地矗立在那兒一動也不想不動。一群聒噪的麻雀停留在最高的柳樹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樹下三兩個農民放下鋤頭背對背斜坐在草地上,伸直勞動了一天的腿腳開始嘮家常,看得出是彼此熟悉的。
目光再遠些,就可以見到前邊一些瓦房茅屋上飄蕩上升的炊煙了。嫋嫋的,輕輕的,淡淡的,就這麼一縷,扭動著身體,縈繞在產生它們那黑乎乎煙囪的上方,隨著暖風,將米飯的香氣送了過來。
合上窗,謝小風心頭漸漸平靜。千篇一律農郊單調的景色,卻凝結著一種洗盡鉛華的美。當初來這裡安置,一半就是出於這個原因。而另一半則是這裡是田文鏡一個熟人介紹的。在香軒閣消失的這一年來,沒有任何的字眼能跟這個黑瘦男人的名字相媲美,除了那—— 一直隱藏在心底的一團火。
一年來,她藏得很好。舒展的五官、刻意的淡泊無為都讓這裡附近的農人幾乎誤以為她是一位官家小姐。一個大家閨秀。村莊裡不少耕種的男青年每天都特地繞上一大截路,為的就是從這裡經過,好偷看她一眼。要說謝小風沒有為此感到一點虛榮,那純粹是騙人。但每每面對她的“先生”,自身魅力的程度就立刻受到質疑了。或許,比起他死去的夫人,我是大大的不如了……面對坐懷不亂的酸秀才,嘆嘆氣。她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聽聞,那個叫紅杏的女人腿很長,腰很細……想到這裡,低頭看了看起伏的曲線,腰不粗,腿也算直,那問題一定是……是出在身高吧,比起紅杏,或許我太嬌小了?對,他一定是嫌棄我這點,否則,為什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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