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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二鍋頭’回來,大哥,怎麼樣?味道還足吧?”
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馬標呵呵笑道:“醇厚甘冽,好得很!”
秋離也喝了一小口,道:“大哥,我呢,可真算善體人意了。”
斜眼一瞅,馬標笑罵道:“媽的,你看你,老毛病又犯啦?就不能誇你一句,否則,即便使棍打上,你馬上就隨棍而上了!”
輕輕地,梅瑤萍也吮了點酒,她慢慢品著味,一雙鳳眼兒水盈盈地注視著秋離,婿然一笑道:“秋離,寒天溫酒,圍爐賞雪,虧你也想得到,我一直還看不出你有這麼風雅呢……”轉動瓷杯,秋離深深地看著梅瑤萍,安詳地道:“我本來要損你幾句,因為你是如此的不夠了解我,但是,我現在又打消這個主意了。”
粉臉兒有些配紅,梅瑤萍雙眸流波地問:“為什麼?”秋離一笑道:“因為你此刻看起來相當之美,美得我不忍加以嘲弄。”
不待對方回答,秋離緩緩吟道:“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若問行人去哪邊?媚眼盈盈處,咽,媚眼盈盈處。”
臉蛋兒更紅如五月的榴火,梅瑤萍羞澀地道:“你——你是喝醉了。”
秋離笑道:“燈下看美人,醉裡賞百花,是人生一大享受,朦朧中更顯出其脫俗的豔麗,醉了便醉了也罷!”
梅瑤萍又躁又甜又熨貼地佯嗔道:“你看你,秋離,越說越不象話了……”端杯再飲,秋離笑哧哧地道:“本不該說,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兩情相悅,一點靈犀早通,又何需用言語來表達什麼呢?”急了,梅瑤萍埋怨道:“秋離——你也不怕當著大哥面前……”眉梢子輕揚,秋離昂昂地道:“你我比翼雙飛,枝結連理,乃是自然發乎情性這事,光明堂皇,人之大倫,又伯當著誰人面前?”馬標“咕嚕”幹盡了酒,臉紅脖子粗地叫道:“行了,行了,我的爹,你他媽這強嘴賽過街頭卜卦的李鐵口,十個人也說不過你一個人,你就別拿著肉麻當有趣啦!”
梅瑤萍連忙岔開這個想聽卻又不敢再聽的話題,輕細地問:“秋離,你還沒說你託人送信的那家鏢局子靠得住不?”秋離先彎腰自火爐上提起錫壺,再為大家斟過一巡酒,將錫壺放回去了,他才頷首笑道:“那家鏢局子‘震遠’,我以二百紋銀的代價託他們送一封信到‘小青山’去,這種輕鬆買賣他們還不搶著幹?我人還沒有離開那鏢局子,他們業已派出兩個得力鏢師騎著快馬上道了!”
馬標默默盤算了一會,道:“照這樣說,用不了多少天他們便會趕來啦,我們何老爺子一見你的信,只怕要喜出望外?”喝了口酒,秋離道:“這一下用不著他老先生親自出陣或督戰了,他只要等著與葛世恆兩人接收‘太蒼派’就結了。”
搓搓了,馬標笑道:“兄弟,何老爺子的這樁子事,可說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志願,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記憶著為‘太蒼派’正名懲逆,為他自己與葛世恆雪恥伸屈,如今,他這願望可以說已經大致達成了——”頓了頓,馬標又道:“我不得不說,這全是你的功勞,在這件事上,你處置的手法簡直完美到了極點,又明快,又利落!”拱拱手,秋離大笑:“過獎過獎,大哥,這還不是你的教導有方,夾磨得法,要不,我哪來的這種天才?”大模大樣地“呢”了一聲,馬標道:“這個麼,卻也不是假話,對你的教誨開導,我也的確不遺餘力,費過一片苦心哪……”梅瑤萍忍不住輕笑道:“大哥,怎麼你也學起他那德性來了?”馬標一派尊重地道:“梅姑娘,這可是真話。”
往椅背上一靠,秋離耳聽著屋外的北風呼嘯,不禁搖頭道:“外頭可委實冷,我們這裡生著小火爐,燙著酒喝,才叫享受呢,有誰在這種大寒天冒著風雪趕路的話,只怕連心都要凍透了……”馬標笑道:“那萬三葉與包二同十有八九便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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