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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逍看著那條裙子,突然有些衝動的掏出手機,可是,撥出的前一秒鐘,他又突然倉惶的結束通話。
撥通了說什麼呢?依依,生日快樂?
這句話,在今時今日,在他傷了她,讓她選擇離開的一個多月以後,他說,合適嗎?
那麼,能說什麼呢?對不起?這句話,現在說也沒什麼意義了,而且,不合時宜。
楊逍站在櫃子前很久,也沒有想出來一句合適的話。他今天特別想打個電話給她,特別特別的想,可是,竟然就這麼卡在這裡了。
彷彿,他說什麼,都不合適了。
楊逍覺得有什麼東西滯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生生硌得難受。
最後,他抬起手,撫摸著裙子的領口,肩膀,慢慢閉上眼睛,低聲說,“依依,對不起。依依,生日快樂!”
丁依走後,楊逍過得其實並不好。尤其是晚上,他下了班幾乎一點不想回家。家裡也無非是他一個人,那回來幹什麼呢?
前段時間有一回應酬,那個客戶是個土鱉,但是特有錢,喝酒也特豪氣。楊逍沒辦法,只好陪著喝。喝完了回家,胃裡就火燒火燎的疼起來。
楊逍自己摸索著吃了藥,可是,還是疼的像是有人插了一把刀,還不停的攪動著一樣。他趴在馬桶上吐了很久,幾乎連撐著回到床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也許人生病時候就會特別脆弱,那一刻,他特別想念丁依,想念她溫暖的手,想念她柔軟的懷抱。他幾乎想的要發瘋,不自覺的摸出手機,就在要按下撥號鍵的一瞬間,他又結束通話,把手機遠遠的扔出去。
整個晚上,他蜷縮在床上,昏睡一陣子,醒一陣子。昏睡的時候,就夢到她,夢到她溫柔的給他揉著,說,“寶貝,不怕,我在呢。”
醒了,他就頂著胃,輕輕的吸氣,自嘲著,楊逍,丁依她,不是你的止疼藥,有事就想起她,你還能更無恥嗎?
早上,他摸到濡溼的枕巾,又摸摸自己淚痕未乾的眼角,愣住了。
丁依離開後,夏雪打來很多次電話,楊逍一直不接。說不上是什麼原因,看見這個名字,他總是想起那晚上,丁依一個人孤零零呆在車裡的樣子,想起她指著胸口說,“這裡,很冷,很疼。”
於是,他有些恨夏雪,也恨自己。
這天,他剛吃完早飯沒多久,夏雪又打來電話,他堵了一早上的胸口突然燃起火來,接起來就吼了一句,“夏雪,我和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我他媽沒心情哄你。”然後直接結束通話,楊逍嘆氣,終於清淨了。
到了年末,丁依突然忙起來。學校今年要搞一場大型的迎新年文藝匯演,而其中好幾個節目由丁依負責編排指導。
排練節目多數是利用下午學生自習時間進行,丁依幾乎所有自習課都要組織學生編排節目。向東晚上過來的時候,看到丁依很疲憊的臉色,就制止了她做飯,自己點了餐,細心的裝好盤,端上桌子,才叫她過來吃。
什麼事情都是個習慣,經過了這幾個月,現在向東晚上有應酬的時候,都會打電話或者發簡訊告訴她,丁依也是。
而只要向東有事不來吃晚飯,他都會提前給她訂餐,再三囑咐她要好好吃飯。丁依笑,“向東,我不是小孩,你都趕上我媽了。”
向東不以為然,“你都這麼瘦了,以後必須每頓飯都好好吃。”
文藝匯演的前一天晚上,是在演出場地帶妝彩排。丁依估計回來的會很晚,她打電話給向東,向東說也有應酬,估計也會挺晚。
末了,向東又是囑咐她一定要好好吃飯,丁依笑,“向東,你原來挺酷啊,怎麼現在這麼囉嗦呢?”向東頓了頓,有些尷尬,“那不說了。”掛了電話,丁依垂下睫毛,靜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