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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哥哥,我求求你。”紀憂然伸手去抓方向盤,又被莊斯語扣住雙手壓在座位上。
她相信鈺哥哥一定會來見她的,一定會的,而且就在今晚,說不定他現在正在沙灘上焦急的等著她。
她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人生中惟一的執念眼看就要成真,要她在這時候放棄,她如何甘心。
不顧一切的選在今天晚上逃離,所有的隱忍和犧牲,不就是為了今晚的結果嗎。
“語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讓我去,我會遺憾一輩子的。”說著說著,紀憂然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從小到大,你都很疼我,你也不想看著我傷心,看著我恨你一輩子吧。”
“你——”莊斯語瞪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只看一眼,如果鈺哥哥在,我們就一起走,如果他不在,我也可以死心了,對不對。”
莊斯語有點心動,能讓丫頭死心,這個險也值得一冒,直升機應該還能拖一段時間,只要中途不出什麼意外,時間應該足夠了。
“語哥哥,求求你嘛——”
“我就是一頭豬。”莊斯語朝著她恨恨的罵道,緊急調轉了一個方向,車子飛馳而去。
月色籠罩下的海灘,靜謐而舒適。
莊斯語的車還沒停穩,紀憂然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迎接她的,卻是皎潔的月光,徐徐的微風,高大的椰子樹和空無一人的海灘。
她的腳步漸漸慢下來,心跳漸漸提上來。她茫然的看著大海,四處搜尋,熱情一點一點的冷卻下來。原本的期待,緊張漸漸被失望所取代。
“我就知道會這樣。”
莊斯語不鹹不淡的說道。涼涼的一句話徹底寒了紀憂然的心,她木訥的站在那兒,覺得有一股涼意從腳底心開始,接著是她的腿,再來是身軀,最後竄入大腦,凍遍了她的四肢百頷。
體溫一絲一絲被剝離,寒意籠上心頭,無數的疑問像烏鴉從她眼前飛過。
“怎麼會這樣,鈺哥哥呢。”她滑落在沙灘上,渾身沒有了一絲力氣。
“只有你這個丫頭才這麼傻,相信男人的許諾。”莊斯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欲扶起她。從沒看過她如此失落的樣子,那個約定對她而言,真有這麼重要嗎?
讓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非揍他一頓。
紀憂然揮開他的手。“語哥哥,他一定是有事耽擱了。”一絲希望重新在紀憂然心頭點燃,一定是這樣的,她告訴自己。
“我們再等等。”她爬起來,像抓著一根浮木般抓著莊斯語。“一定是有事。”她喃喃自語,手足無措,說著說著又看向莊斯語。“語哥哥,你告訴我,是這樣的,你告訴我。”
莊斯語的回答是沉默,這是自欺欺人,憂然應該早一點明白這個現實。
莊斯語的沉默讓紀憂然心裡開始發慌,她急需他的回答來消除心底的不安和絕望,她需要一個人的回答來支撐她的夢想不至於破滅。
“語哥哥,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呀。”兩行眼淚再也壓制不住的奔湧而出。
“憂然,事情擺在眼前,一頭熱的是你一個人,你該看清楚現實了。”
“不是這樣的。”紀憂然抓著他的衣服,拼命搖頭,臉上的淚水,越擦越多。“我們再等等,再等等——”
“不行。”莊斯語殘忍的拒絕她,時間已經不能再耽誤了,紀憂然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他不能跟著她一起胡鬧。
他嘆了一口氣,把哭得一臉是淚的紀憂然按在懷裡,輕輕撫著她。“好了,乖,我們走了。”
紀憂然抬起眸,怔怔的看著他,他眼裡一片絕決。終於,心知無妄,她點點頭,放開了他的手。莊斯語讚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