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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你看清現實
回到府邸時已臻昏黃,隔了老遠,仇落與銖衡便見門口侯著一排魔卒,站的一個立整,一看就是君明儀一手□□出來的。
說起來仇落堂堂魔界二殿下,身邊卻沒有一個隨身護衛的奴僕,許是幼時獨來獨往慣了,尊魔送來的人手都被他拒簽了。
「參見二殿下!」距離一丈左右,十幾名魔卒便整齊劃一地發出震天動地的行禮聲。
「……」見狀,銖衡臉色又差了起來。
仇落舉止太若:「嗯。」
一名魔卒出列呈信:「二殿下,此乃尊魔親筆,命屬下交於殿下。」
仇落接過,掃一眼信封上蒼勁有力的「吾兒親啟」四字,弦眉微蹙,接著又對一干魔卒吩咐:「諸位各司其職,先退下吧。」
又是一陣怒吼般的回應:「是!」
君明儀的風格,實在是太奇怪了,不吼出來活像他耳聾似的。
再看一邊,銖衡早就沒了人影。
「……太任性了。」仇落低喃,睨著已是半開的府門,眼中卻滿是興奮的笑意。他緩緩邁過門檻,一拂袖身後沉重木門自動閉合。
父尊的信。
仇落將信封開啟,取出信紙一展,果然見到一頁與信封上截然不同的顯得草飛難辨的字。信封都是君明儀替尊魔寫的,因為某位的字搬不上檯面。
大致掃過,都是有的沒的的廢話,說他調了十三隻魔卒供仇落差遣,又囑咐他小心這次的談判。瞧來瞧去就最後兩句是他的真實目的,還用硃筆扎眼地在一篇墨色中寫的明明白白:仇落吾兒,記帶為父糕點,切記,勿讓明儀發現!
「……」仇落抽唇。
對,父尊前陣子因為吃的太多,被師尊苛扣了零嘴,他暗地向自己示意了很多次,讓自己多去無極殿儘儘「孝心」。
信觀之後,仇落升起魔火將之焚盡。
君明儀此魔操縱父尊已久,父尊終日惶不自已。若不收束其權力,日後恐成大患。只是,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他有什麼篡位之野心。
斂了面上算計的神色,仇落又起身去尋銖衡,他不怕銖衡亂走,他結的血契難以祛除,契在便可知人在何處。尋著氣息,他在主屋右側的偏屋找到了倚在床邊看書的銖衡。
明明眼睛還在四周打量,但仇落卻口吻關切地問著銖衡:「感覺如何,有哪裡不適?」
銖衡半晌不語,手上書頁又往後一翻。
「銖衡?」
書後秀眉一抽,被打擾看文的銖衡藍眸一覷,復抬眼對上仇落:「二殿下,我確有不適。」
「哪裡?」仇落當真了。
銖衡道:「二殿下有聽說過眼煩症麼,您退一尺我舒坦一尺,退一丈我舒坦一丈,退開二丈開外,記得將門帶上。」
意思是,讓他滾。
「……」仇落垂眸,面上也看不出什麼氣憤失落,相反的他還有些高興,回味了一遍銖衡的話,笑道,「你竟一口氣說了四十一個字,趕人走還費這麼多口舌耗時?」
銖衡微微一笑,將四十一個字簡潔濃縮成一個字:「滾。」
仇落搖頭,話說到這份上他依舊面不改色舉止從容,反而踱到床邊,一手鉗住銖衡下巴,身子一俯,輕巧的吻落在銖衡眉心。
「隨便對一個成年男人露出笑容可是很危險的哦。」仇落在他耳邊低喃。
銖衡愣了愣,旋即面露惡寒。
「收起你齷齪的想法,否則我會幫你連根拔除,以絕後患。」
仇落聞言微笑:「你也會很痛。」
「咯咯,……痛?」銖衡垂眸,藍色眼瞳中一片雲淡風輕,這個字似乎讓他想到了過去的徵戰歲月,他道,「什麼痛我沒有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