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5 頁)
!沒事你剛才為什麼會哭——完了,欺負你的人不會是世非吧?”張瑋縉迭聲叫道,伸手去抓她手臂,想讓她停下來好好說話,“難不成是為了我姐和他的婚事?”
尚墜慌忙躲開他的手,一時被逼急了,滿含怒氣地低斥,“不關你的事,別再跟著我!”避過迎面而來的一頂四人轎子,腳底下越走越快,就差沒小跑起來。
張瑋縉嘻嘻一笑,“今兒個你不說清楚我可就跟定你;了。”
與兩人擦身而過的轎子裡忽然傳出一聲急促的喝令,“快停!”
腳伕們連忙把轎子停下,簾子被人從裡頭一掀,一道身形刻不容緩地鑽了出來,大步跨出轎子的抬杆外,轉過身來望向已走過幾家鋪面的張瑋縉和尚墜。
一個急匆匆地非要撇下對方獨自離去,另一個卻始終緊隨其後寸步不離,十足象是一對在鬧彆扭的小情侶,看在路人眼裡雖然對他們的出格舉止驚訝不已,同時又不自覺彎起唇角,覺得兩人十分逗趣。
轎中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回首召來隨轎的家僕,“去查一查那哥兒,看是哪府的少爺。”
從小甜水巷一直到南門大街,再過得勝橋,經由東十字大街走到舊曹門街,無論尚墜是怒容滿面還是出言驅趕,始終撇不掉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後的張瑋縉,在州街上來來回回繞了一圈兒,已是晚膳時分。
被他這一番糾纏下來,她原本感懷身世一腔無家可歸的心酸淒涼,不知不覺中慢慢化淡了,看看天色已然漸暮,自己孤身一人離開了晏迎眉實在也是無處可去,無奈之下只得拐過東榆林巷,出了宋門。
張瑋縉見她終於往白府回去,也就放下心來,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了,看看古往今來有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即便不是娶進門,少不得也會在外頭安置一兩處銷金窩。”
尚墜冷哼出聲,“白老爺生前就不曾做過這種齷齪事。”
張瑋縉張張嘴,一時語塞,隨後辯解道,“哪能拿白伯父作準繩,他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聖人,可你看街上的,那路過的,邊店子裡的,那邊鋪戶裡的,那些與我一樣的男子哪個不都只是常人?”
尚墜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只因為們是常人,就可以大言不慚地朝秦暮楚喜新厭舊了麼?古語云,命由天定,事在人為。說白了不過是你們不肯為,不願意為。”
張瑋縉呆住。
尚墜低首道,“謝謝你今兒陪我,你回去吧。”
張瑋縉目送她走進白府大門,輕輕甩了甩腦袋,笑笑離去。
一道人影躡手躡腳地從藏身的樹木後走出來,遠遠地尾隨著他。
與此同時,另有一道作武師打扮的身影在尚墜進去之後也閃入白府大門,匆匆奔往管事房,尋著邵印,俯首在他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邵印聽罷,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仔細思量下最後還是提筆修書一封。
“你拿著這封銀子去左掖門,把信交給急腳遞裡一個姓王的鋪兵。”
第七章 寧許清貧郎
晏迎眉為了白世非新娶之事與邵印大發脾氣,以及尚墜憎恨而離府的訊息,很快就在白府裡私下傳了開來,原本瞞著主僕二人隱蔽進行的籌備婚宴的動作,也因事情已經敗露且隨著婚期臨近而浮出水面。
開始有各式各樣的人往府裡頻繁走動,每日間總會有新置的物件送到,浣珠閣和飲綠居兩處的廳堂門閣全都找來工匠新髹一番,光澤煥然新亮,庭院裡也早已打掃得纖塵不染,被各種奇花異卉的盆植裝得富貴高雅。
如此盛事,少不免會讓那些與白府做交易的大店商們全都賺上一筆,便連商雪娥也趁機給丁善名謀了一門報酬豐厚的短期美差。
“府裡有個帳房因急事回了鄉下,偏巧段時間裡外都忙,二管家需要人手幫頂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