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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值的鏢師問:“他看見你了?”
長起道:“肯定看見了。”“他知道你看見他了?”“恐怕沒有。”
“騎著馬拿著槍,走遍天下是家鄉。春點術語亦得講,跨著風子得把簧。”那鏢師道:“記住了?這個叫‘塌籠上登雲換影’的朋友。東西南北叫‘倒切陽密’,說北牆上有個人蹲著,就是‘密埝塌籠上有鑽天影’,房子是窯,咱這有的是人就是‘窯子象下龍虎山水’。他不投石問路,咱不打他。”
“哦。”
“不用擔心,‘大褂防風’。你過去碰個邁,熟悉熟悉。”
長起半信半疑就過去了,湊到七八步遠勉勉強強“哈”了一聲,聲音不大,牆上那位道:“門生,上來吧。”
長起猛跑兩步攀在牆上,撅著屁股使勁壓著胳膊,先掛上一條腿拼命勾著才翻上去。
裴秋實笑了,道:“一看就不是個做賊的。”
長起笑道:“是,是,本分人家。”“本分人家?本分人家怎麼跟孫青頭混一起了。”
裴秋實喊青面都喊“孫青銅”已示尊敬,但他故意把那個“銅”字念做“頭”。“青頭郎”是一種螞蚱,腿有勁,又叫“蹬倒山”,適合青面的風格這麼叫也貼切。
“您老裴大夫吧?”長起換了話兒,“我聽掌櫃們的這麼叫你。”
“呵呵,是。”
“敢問您老,大褂防風是怎麼個講?”
“操,這幫孫子。”裴秋實一邊掏騷什麼一邊道:“防風就是巡夜防賊,大褂呢,大褂就是說我。”
“您老”是個對東家掌櫃等有身份的人的尊稱,通常身份不辨的人物也都稱其“老”,但實際這些人粘隨不老。通常這個是稱男性,女的可不能這麼叫,當家的也不行,寧叫“姑奶奶”也不能叫“您老”。
“敢問您老,這大褂怎麼講?”
“這有什麼講,你叔給起的,這幫東西都叫我‘裴大褂’。我的蔓拆開可以貼大褂子。你叫王長起?貼個虎頭子。”
實際這是裴秋實在糊弄長起,後來長起打聽出來了,有年裴秋實收徒弟,三個徒弟一併拜師,頭前給他弄了身不亞於王公貝勒身上那般名貴的褂子。裴秋實高興,穿了半年天暖和了都捨不得脫,逢人便說“這大褂怎麼樣?我徒弟孝敬的。”充滿了自豪與欣慰,常了孫青銅總喊他配大褂。
其實他這大褂是他大弟子一人出的,但從此之後弟子們都爭先孝敬他已示堅定不移對“拳法的追求”,有一樣,自此裴秋實也是“不斷追求“加緊練武,對徒弟也是一百個好,就這樣跟弟子相互喂招,慢慢師徒幾個都成就出來了。
裴秋實掏出一杆小菸袋,揉上菸絲用拇指肚按住,又摸出火摺子吹燃捻子。映著火光長起看到裴秋實臉上在淌血,太暗,感覺已經乾結了,長起心裡“錚“就激靈了一下。
見裴秋實在黑影裡熄了火,將菸袋叼上,長起問:“裴大夫,你就蹲牆頭上,不怕賊眼尖先尋見你啊?”
“怕什麼,看見了也是他先怕。門生,入了門戶就這個好處,他即使能打暗青子給你掛上,但他也得掂量掂量,你想啊,咱是大門戶,他打了我袁當家能善罷甘休麼?”
“哦。”
“不用那麼小心,就是把鏢劫了,那總號能善罷甘休麼?都得掂量呢,賊沒那麼傻。”
“那有沒有不管這些的賊呢?”
“有啊,通常是一出道跟你似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想試試的。再就我這樣的,狗改不了吃屎,哈哈哈哈,總癢癢著要幹上一票。可別學我啊。”
“哎呀,咱爺倆有緣啊,我也憋悶睡不著,我跟你說啊,這賊也分掛號的不掛號的,掛號的雖然是黑門檻,但他也是明掛,辦事講究。但也有不掛號的,這個叫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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