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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推遲。若女兒年底回來,一來見見新表弟;二來不耽誤選秀。另說父母日夜思念,不知病情如何,萬事且以身體為重,云云。
菊花閉著眼,躺在貴妃榻上,慢慢問道:“大貴妃嫁給肅親王了?”
老嬤嬤坐在榻前馬紮上,笑著回話:“王爺的信裡說,這個月二十辦喜宴,因為察哈爾部親王阿布鼐與二長公主回來赴宴,故而,很是隆重。”
菊花臉上扶著面膜,不好笑出來,只是冷嗤一聲,又問:“太后有孕,皇上沒鬧吧?”
老嬤嬤笑了,“皇上是位孝子,哪裡會鬧什麼?主子您也想太多了。”
菊花頓了頓沒說話。過了一炷香時候,小丫鬟進來,輕輕替菊花揭了面膜,又有小丫鬟端溫水、帕子進來,給菊花洗臉,取了面膏抹臉。
拾掇半日,總算好了。菊花吩咐小丫鬟退下,摸著手鐲想了想,“回京的事不急,看我臉上這個樣子,就是想回,也沒法見人。你把上回在開封尋到那幅長長的畫,仔細包好,給父親送去。另外,不是還有八個會唱戲的小丫鬟嗎?給母親送去,就說請她閒暇之餘,聽聽戲,解解悶兒。”
揚州柳絮紛飛,京城也快到清明時節。那個董鄂妃該出去詠絮了吧?
這日天朗氣清,吳克善專程去皇宮,感謝兩宮太后賜下壽禮。在慈寧宮內,遇見順治前來請安,順口說了句,這兩天京郊外頭,好多人都去玩耍,男女老少紛紛踏青遊玩。
順治一聽,來了興趣,“不知菊姐姐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一起去踏青玩耍。”
哲哲看順治一眼笑了,扭頭問吳克善,“是啊,菊兒多日未歸,哀家也挺想她的。”
吳克善聽了,訕訕低頭回答:“菊兒來信說,臉上已經好了不少,只是始終未能徹底根治。打算帶人去杭州瞧瞧。又聽說雲南那邊有奇藥。正好曼殊錫禮帶著孩子們在雲南打仗,菊兒若去,也有照應。唉,說起來,這孩子真是孝順。成日裡自己愁的什麼似的,每次來信,都不忘捎來當地特產。昨日還特意送了幅年畫兒給我,長長的足有十來米。送了八個小戲子,給她娘解悶。”
哲哲聞言不住讚許,“孝敬父母,很是應該。”
順治低頭思量一會兒,笑著攛掇哲哲,“大額娘,既然舅舅家裡有戲子有畫,咱們不妨去聽聽看看。順便,也出宮踏踏青,遊玩遊玩、疏散疏散。太醫不是說了,大額娘身子骨挺硬朗,就是不宜久坐。出去走走轉轉,對您身體也好啊。”
哲哲略有猶豫,“咱們滿人是沒什麼忌諱。只是,漢人不都說,後院女子,應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哀家是一國之母,隨便出遊,不是叫漢人知道了,笑話咱們?”
順治笑呵呵說道:“孩兒奉皇太后慈駕出巡,與民同樂,於孝道於治國,兩相齊全,御史們只有稱頌,百姓怎會笑話。若不是母后皇太后整日裡難受噁心,出不得門子,孩兒也是要請她一同出遊的。”
看哲哲還有猶豫,急忙補充,“況且,不去別處,就在舅舅家福晉轉轉。大額娘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吳克善瞧順治一心想出去,以為他小孩子心性,喜歡熱鬧,樂得討好外甥,幫著攛掇,“是啊姑姑,往年在草原,哪一天不出來跑馬遛彎。咱本來就是馬背上的民族,不能因為住到京城,連門都不出了。更何況去的不是外頭,是侄兒家裡。叫您侄媳婦陪著看戲聽曲,瞅瞅漢人習俗,不也是與民同樂嗎?”
哲哲捂著帕子噗嗤笑了,“難為你肯入鄉隨俗,還知道‘與民同樂’?罷了罷了,都是孩子們一片孝心,哀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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