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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去。
晴川探手至腰際,拔出另一柄匕首。花嫻本來就防著他,看他拔刀,暗暗害怕,肩膀不由自主的向後縮去。想不到刺客抬起左手,鐐銬收回,化為匕首。他將其中一柄調過刀柄,遞到跟前,說道:“你沒有武器,這把刀拿去防身。”
花嫻正想接過,忽又收手,盯著他問道:“你又想耍什麼詭計?”
刺客不理她,仍是望向前方,將刀丟在地上,道:“我的錯,是我大意了,不該自作主張把你挾到外面。現在雪舞大概也知道出了事,只好希望她能想出點辦法來。”
花嫻聽他這話說得無頭無尾,莫名其妙,不禁說道:“好歹說兩句讓人聽得懂的話。”
“剛才不說是不想你害怕。我們被那怪物給一口吞進肚子了。”
她打個寒噤,匕首險些脫手滑落在地。
寒風凜冽,畫師工像縮起脖子,雙手籠入袖內,口裡含糊說道:“找了半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還是不要白費工夫啦!否則搞不好那傢伙調頭回來,連我們都得稀裡糊塗的送命。”
雪舞被他嘮叨得心煩,本就在火頭上,頓時喝道:“給我閉嘴!不然,我先把你丟到湖裡做誘餌——”
原來,他們分做四路,沿著怪物腳印跟蹤。繞過一段荒灘,前邊有個奇大無比的死水之湖。這湖別說鵝毛沉底,便連山川倒影都瞧不見。裡頭大大小小許多旋渦,只要有活物下水,眨眼之間就要被旋進去,再也別想出來。腳印到湖邊而止,想必那隻蠑螈吃人以後,下到湖中消食去了,一時半刻不會露面。雪舞心道:留在這邊沒什麼用,趁現在它不動彈趕快派人佈下陷阱,或許還能來得急。
她撥轉坐騎,調頭疾馳,向工像大聲問道:“你的畫還有多少才完成?”
畫師答道:“最早明天下午,最遲後天晚上就能完工。”
雪舞點點頭,道:“一天一夜,但願他能撐得住。”
晴川不像女巫,她天天見到怪事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不管是碰到鬼魂也好,碰到怪物也好,彷彿總沒什麼事情能難得住她那顆腦袋瓜。假如雪舞及時發現他們失蹤,沒準還有救。就怕這件事誰都沒發現,那就無法可想。想到這裡,他不禁嘆了口氣。
花嫻自從聽說他們是被蠑螈吞吃之後,就沒說一句話。晴川手中木棍眼看越燒越短,電閃雷鳴的聲音也漸漸逼近。
晴川站起身,沉聲說道:“它們來了!”
花嫻只覺頭頂上狂風呼嘯,雲層中轉出大大小小數百個漏斗。這些漏斗雲上粗下細,細的一端漸與土地接壤,來來回回,呼嘯掠過。旋風中,亮若白晝的閃電劈在地下,令人不由得心驚膽戰。妖族女子握緊匕首,護住面頰。刺客後退數步,忽然縱身躍起,一刀甩出。刀鋒穿過一隻肥長的爬蟲,將它釘死。花嫻仔細一瞧,這蟲長有巴掌大小,三角腦袋,身上帶電,嘶嘶響個不住。它被穿心而過,扭動兩下,隨即熄滅,消散無形。
漏斗雲流下方,許多光斑閃耀,此起彼伏。再等片刻,這些如同星辰般閃耀的光點,四面八方潮水般湧來,淼無邊際。就見大地之上,密密麻麻,盡被蠑螈所覆蓋。
花嫻哪見過這種奇景,驚慌不已,顫聲問道:“怎……怎麼辦?”
刺客縱有匕首,妖族縱然厲害,但碰到這樣數目的蟲群,皆束手無策。他們兩個背靠著背,都一籌莫展。眼看蟲流行進合圍,支流匯成一股,猶如銀河燦爛。
晴川側過頭,說道:“你們妖族不是最擅驅策蟲蟻麼?能不能施展術法阻擋一下?”
花嫻急道:“那是對付尋常動物,這些東西又不算生靈,根本不會有效用。”
刺客咬牙說道:“我也沒辦法了,只好挨一時算一時。可惜你肚子裡的孩子無辜……”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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