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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ldo;……&rdo;

秦樓壓著倦怠，算數：&ldo;一個重點投資專案小組組員的位置，怎麼也能買兩三個小時的吧？&rdo;

話間，秦樓已經拉著宋書走到沙發旁。他停住，懶洋洋地抬眼。

&ldo;說吧，你喜歡什麼姿勢？&rdo;

&ldo;……&rdo;

對上宋書沒什麼情緒的漂亮面孔，秦樓撐了幾秒，撓撓額角，&ldo;按照書裡，你現在不該激烈反抗了嗎？我比較喜歡刺激的。&rdo;

宋書沒理會他的騷話，面上情緒淡淡的，&ldo;為什麼心情不好？&rdo;

秦樓一頓。幾秒後他眼一垂，拉著宋書走到沙發前，顯然是不想多說、更不準備解釋的模樣。

宋書沒有迫他開口，也沒有反抗，只順著他走過去。

她遲疑地看了眼沙發上被推開的資料夾們，&ldo;是不是隻要我上來就會影響你辦公的效率？&rdo;

&ldo;美人誤國，多正常。&rdo;秦樓懶洋洋地說了句，便把宋書拉到沙發上，自己側身躺下，枕在她腿上。

&ldo;……頭疼。&rdo;他啞著聲音，半闔著眼。

宋書已經習慣了這樣彆扭還有點欠揍的&ldo;秦氏撒嬌&rdo;。

她垂下手，輕揉起他的太陽穴。

&ldo;昨晚沒有休息好？&rdo;

&ldo;昨晚？&rdo;秦樓眉心鬆緩下來，思緒懶洋洋地轉了轉，&ldo;沒休息。&rdo;

宋書手一停，&ldo;做什麼了？&rdo;

秦樓不睜眼地扯淡，&ldo;空床寂寞，徹夜宣淫。&rdo;

宋書：&ldo;。&rdo;

秦樓還沒停下，&ldo;我髒了，你扔了我吧。&rdo;

&ldo;……&rdo;

默然兩秒，宋書莞爾，她微垂下眼，笑意帶著無奈的縱容，&ldo;你到底因為什麼事情，巧巧？&rdo;

秦樓闔著眼，默然不語。

他就是&ldo;髒&rdo;了。

髒在秦這個姓上，髒在那個他以為照顧白頌那麼多年、所以那件事後他全然相信對方調查之後所說的話的爺爺上。

他能懂秦梁的選擇背後是如何想的‐‐

他們回國那時候木已成舟，事情也已經塵埃落定，白頌母女的不幸發生得無可更改。挽救無用，再去深查只會牽動更多、只會再製造出更多的犧牲。

更甚至，對於那時候的秦樓來說，真實和真相大概會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秦樓睡不著的整個後半夜都在想，如果是那時候的自己知道了真相，那他會怎麼做？

親手殺了宋成均和秦扶君？殺了一切有可能和宋書的死有關的人？

他原本就是個瘋子。

沒了宋書，瘋子這顆炸彈的唯一的開關都被拆掉了。

他或許會拉著那些人一起死掉。

那大概是秦梁最無法接受的結局。

比起至親的無謂的犧牲，真相重要嗎？

對秦梁來說，最終的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秦樓能夠明白。

但他不能夠原諒。

因為那是宋書。

當年那場無妄之災裡，那樣孤零零地悲慘地死掉了的，是他的洋娃娃。

是比他的命都要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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