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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近的距離下,親眼看著一個人死亡的過程,視線似乎都被噴濺的鮮血染紅了。楊心瑤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雙手死死捂住嘴。力度之大,恍惚有一種壓得臉上的面具與面板融合在一起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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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翎在完全沒有一點光的環境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突然亮起的燈光對他來說自然也沒有什麼影響。並且在燈光亮起來之前,他心裡其實就有猜測,因為之前音響裡的歌聲斷得太及時了,就在門被踹開的一瞬間。當然,不排除是巧合的可能性,但他更願意相信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這些人進來的時候,他就認出了他們是艾薩克小隊的人,抽籤倒數第一的隊伍。算一下時間,他們應該是才進場沒多久。遊戲開始到現在時間還很短,大部分隊伍都處於觀望狀態,不可能一進來就殺個你死我活。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內外面處於比較平靜的狀態,對於攝像頭後面的人而言就是大寫加粗的無聊,看到他們這邊兩支隊伍要碰上了,自然就關注起來。
背後那些人的心思,景翎能猜個大概,知道他們想要看到是什麼,順著這一點往下推,就能得出他們可能會中途動手腳的結論。而這個地方,他們能在背後動手腳的地方,也就只剩下燈光了。
為此他有防備。
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從暗處到明亮的地方,適應的過程非常快。艾薩克小隊的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僱傭兵,當然不會跟普通人一樣需要幾秒才能適應。不過他們適應得再快,也比不上景翎,更何況他早有準備,又知道他們的位置。於是在燈光亮起之後不到一秒的時間,小隊隊長脖子就捱了致命的一刀。
理論上來說景翎是隻有兩把匕首,正插在前兩位死者身上,不該有第三把刀繼續飛she出去。但是他現在站的位置,正是第一個被割喉而死的人屍體旁,匕首的來源不用說,自然是摸屍體。
五人小隊死了四個,只剩下最後一個了。要是沒有幕後操縱者多事,他本來可以照葫蘆畫瓢再一刀輕鬆解決戰鬥,現在只能正面上了。
隊友一個個死去,又親眼看著隊長死亡的過程,艾薩克小隊僅剩下的光頭大漢的悲傷與憤怒可想而知。在極端的情緒之下,一個人的實力也會呈現兩種極端,要麼脆弱不堪一擊,要麼潛力發揮到極限。而這個光頭大漢顯然是後者。
憤怒的同時,並未徹底失去理智,反而更為謹慎,哪怕發現了景翎的身影,也沒有貿然進攻。一點點試探,一點點靠近,最後刀兵相接的時候,眼神如餓狼一般,兇狠而嚇人。
僱傭兵這種刀口舔血提著腦袋過日子的職業,所學的一切本事都是為了生存,而他們生存,很多時候意味著要殺死敵人。光頭大漢的每一次,都是極端的刁鑽與陰狠,招招致命,沒有任何花式。若是普通人,在他手底下,一個照面就完蛋了。
不過景翎不是普通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已經超出了人的範疇。面對光頭大漢的進攻,他甚至可以說是遊刃有餘,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勢均力敵。
背後操縱的那些人想看的不就是這個嗎,他以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演給他們看。雖然他並不想這麼做,但是這種時候還是少惹事為妙,免得他們繼續插手這裡的事,再把其他隊伍的人引過來。他再厲害也要有個限度,畢竟只是一個人,而角落裡還有需要保護的輔助職業。
與光頭大漢你攻我躲幾十個來回之後,他假裝躲避不及手臂捱了一刀,力度與角度都經過精確計算,衣袖破開一道口子,看起來很嚴重,其實只是一點皮肉傷,幾天就能好的那種。他以此換來一個攻擊的機會,手中的匕首刺穿對方的腹部,那是腎臟所在的位置。刀刃盡數沒入皮肉,而後翻轉。
很快,艾薩克小隊的最後一名隊員也死在了他手中。
整個過程持續不到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