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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的臉,像是注意到有人圍觀,偏頭冷冷瞥了一眼,一張臉精緻漂亮的和白瓷似的,可惜就是沒什麼神色。
車很快就駕駛過去,瞅見少年的人沒來得及看見,他身側坐的更小的一位,也是粉雕玉琢的一張臉,只是要討喜的多,拽著少年的手不停的說著什麼,而後像是說累了,就小貓兒似的伏在他腿上。
冰山臉終於融化,低頭寵溺笑了笑,一下一下撫著人的頭髮。
彼時尚且年少,一晃十七年,別墅外面一道大鐵門拴住了,從未開啟過,一開始還會有人議論起,說當時的大場面,或是猜測那裡住的究竟是什麼人,後來也都說膩了,一點記憶也都風化消失,成了越來越淡越來越薄的紙。
只是偶爾有幾個小孩還跑去玩,隔著最外面一層鐵欄往裡看,藤蔓沿著外牆爬了幾道,每間屋子都拉上了窗簾所有視窗看上去黑洞洞的。華麗外觀依然在,只是少了人味兒,整棟樓看上去冷冰冰的嚇人。
幾個小孩低聲探討一陣兒,然後不知是誰戳了誰一下,又或是誰先沉著嗓子叫了一聲,三五成群尖叫嬉鬧著跑走。
又恢復一片冷清。
直到十七年後鐵鎖終於再次被開啟,鏽跡斑斑的鎖墜下去,砸到門上發出喑啞聲響,像是年老人的悶咳。車上的人也跟著咳了一聲,年紀輕輕的聲音,卻又一點陰沉味兒。
一把銅鑰匙開了鎖,房屋大門被推開,幾道陽光從外面射進去,打在木地板、蒙了白布的桌椅、牆面懸掛的油畫上,空氣中塵埃起伏,淡橙色的光將細小灰塵照的清晰。
開門的人大概是吸進去了灰塵,悶聲咳嗽了幾下,然後避開位置向身後人一躬身:“大少爺,請。”
池錦穿了熨燙的妥帖的純白襯衣,一身卡其色的修身西裝,雖然還是一張蒼白剔透的臉,臉色卻被襯得有點難看。他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看著屋內。
身後的陽光像是有時光回溯的能力,將屋內一切照亮後,彷彿回到了少年時期,他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下,而後極輕的
笑了一下。
因為家裡突然的一些變故,他和池先曾在這裡住了一年多的時間。大部分時候只有他們兩個和僱請的照顧他們的人,偶爾父母親那邊的事情暫時處理妥當有一點空閒,也會當做度假一樣過來陪同一段時間。
然後更多的時候,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池先永遠不安分,跑來跑去弄亂一切能弄亂的東西,總不會安安穩穩地坐下超過半小時,不過一年時間,前後氣走了三個家庭教師。有時他在書房裡看書,聽到走廊裡傳來跑步的聲音,緊接著書房的門就被猛地撞開,小池先一下子裝進他的懷裡,帶著一點奶香氣,給他一個熱騰騰的擁抱。
他就摸摸他出了汗的軟軟的頭髮,給他倒杯溫水,小孩兒坐在他腿上,大眼睛眨啊眨,然後奶聲奶氣地叫他哥哥,“怎麼又不好好讀書?”含笑問他,一面撓癢癢似的戳戳他的小肚子,小孩兒就咯咯笑著在他懷裡躲來躲去。
園子裡種一片玫瑰,正對著他書房,從窗戶能一眼望出去看見。盛開時一片豔麗紅色,他並不十分喜歡這種鮮豔顏色,但是池先喜歡,於是一日一日以此為理由窩在他書房裡,他在書桌前看書,池先就抱著一杯牛奶坐在墊了天鵝絨抱枕的椅子上,看會兒玫瑰看會兒他,厭煩了就跑出去玩過一會兒再跑回來。“一樓客廳不是看的更好?”他招手讓他過來,拿帕子給他擦掉額頭上的汗,“可是一樓沒有哥哥呀~”
池先一直是依賴喜愛他的。
是他……推開了他。
進了二樓書房,池先慣常坐的那把略低的椅子還在,掀開覆蓋在上面避灰塵的白布,兩個抱枕也安穩蜷在那裡。顏色像是比之前稍黯淡了一些,一眼望去卻彷彿還能看到那個小孩坐在上面嘴邊一圈牛奶印子笑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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