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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眾人沉默了幾分鐘池先夾煙放下聳了聳肩:“出了這麼個事兒,誰都別跟我說沒自己的責任,成了,臊眉耷眼的也沒意思,今兒一起加個班,爭取彌補。”
臨要籤合同了,發現方案還有問題。眼瞅幾百萬的生意可能泡湯,無怪池先都覺出壓力,整個人像個天然冷氣櫃,咖啡熱氣飄散到他身邊都瞬間冷凝成水珠滴答滴答滾落下來。熄了煙坐回電腦前跟著一起重整方案,外面也安安靜靜,只聽見偶爾低低的呼氣似的幾聲交談,一個方案涉及到太多資料,重整一遍不是件簡單事,沒來得及粉碎和放回的那些資料還好,其餘的那些必須重新從資料室裡翻回或從網上下載。還有後面的計算安排,都需要很大的人力、時間。
池先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這些事情做來簡單,直至成立了公司這段時間,方知事情若需從大局考慮,其實非常困難。在國外學習理論知識幾年未完全涉及實際操作,對此中瞭解反不及回國這段時間深刻。短短半年時間,從處理方法到觀念,都在不斷髮生變化。並不是容易的過程,但他並不拒絕。
晚上十點多事情終於完成,一份嶄新的合作方案經重重審查鄭重擺上他的桌子。
他的電腦中亦有一份資料,因不需要冗雜的註釋說明和附錄,他算起來反而比他們更快。眼神在兩者間一瞟,資料對上,一晚上擔憂終於放下,池先嘴邊掛上輕鬆笑容,瀰漫在整個辦公室中的高氣壓終於散去,眾人互相看一看,齊聲發出歡呼聲,池先抬手示意性壓了壓:“以此做警示,以後凡事認真,今天大家辛苦,明天方案順利透過的話,給各位放假。”
從樓裡出來,外面還下著雨,看錶已經是十一點,手機裡三個小時前收到周揚的簡訊,發了唱歌的地點。池先放下車窗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雨點,而後未搖下復又行駛。
到地點下車時雨下的更大,池先車裡沒備傘,跑進大堂不過幾步路整個人被淋得透徹。撣了撣頭髮上的水準備推開包廂門時卻又猶豫,裡面燈光歌舞,人群未散。
路過的服務生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渾身被淋溼了的人,他只穿著一件白襯衫,雨水透了衣服溼噠噠的滴下來,略微垂著頭,遠遠看上去,有些陰鬱,又有點憂傷的樣子,總之,看上去並不歡樂,和這裡的氣氛很不相稱。
他正想上前說點什麼,問問他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那人卻放下手轉身走開,抬頭瞬間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又霸道、又悲涼。
池先下到樓梯拐角時碰見周揚,他正應著電話,剛把手機放下迎面就撞見池先:“呦,”周揚向後退了一步,“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而後看看池先一身雨水,臉上掛上一點笑意,“怎麼剛來就走?”
池先發梢猶在滴水,幾小滴匯在一起攢足了力氣墜落下來,砸在睫毛上碎成幾瓣,從周揚角度看上去像是他的眼睛含著點霧氣似的,有些低落陰鬱。未待池先回答,周揚斂了點笑意,眼神像是不經意似的向斜下飄忽了一下,“說起來,沈斯南今天也沒來呢。”
“嗯?”池先眼皮將抬起又半停在空中一拍,斂了眼中神色後復又沿著原來的路徑抬起,無所謂看著周揚笑笑:“今天公司事多。”
周揚能分辨出那些倉促的掩飾,他盯著池先眼睛幾秒,而後沉沉開口:“前兒不是說你們公司缺個財務的?怎麼不去找沈斯南,他現在……”周揚話沒說完,池先匆匆抬手看了一下腕錶,向他一點頭:“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大步踏開,周揚在他身後愣了一下,然後對著他的背影無奈笑開。
早在幾年前就決定離棄的人,是曾經真心喜愛過,但是那又怎樣,當時已覺危險,認為他會成為在心上插出傷口的一把刀,以為分離時間已這樣長,應該是忘掉了的,誰知再聽聞人提起,心中仍有起伏,就更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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