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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即使早就懷疑是他,我卻一直沒有當面說出來。
“我看惜言待你很是親近,想必這幾天你也是好生對他。誤會解釋清楚了便好。時候不早了,明日將他送回去吧。”我起身告辭。
出門的時候,少年縮在院子的角落,木木得看著我,手裡還拿著醫書,仍是來時看的那一頁。全然不見了方才的靈動。
燈火闌珊處的少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我躲著他的目光,逃回了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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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戲言小記之轉
轉之折——問君能有幾多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隔天的下午,花滿園的二當家濃妝豔抹,親自來給我送測字的錢。
“這數目。。。多了些吧。”“哪裡的話!大當家的病沒有好利索,不能親自過來,特意叮囑我,要好好答謝先生!以後啊,先生隨時去咱們花滿園,咱都有頂好的雅間伺候著!”
客套了一番之後,送走了二當家的。存錢進賬的時候,手心平白出了不少汗。我撂下筆,陷入沉思。
想我闖蕩江湖,雖說為了生計也說了不少假話,但這害人命的昧心生意卻是一次沒有做過。幹這一行的,多少都迷信了些,見慣了人情是非,就生怕報應到自己身上來。
想到這,我又拿起筆,寫了些東西,然後收拾了一下,早早摘了牌子,推了所有生意,叫了馬車趕往秦先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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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歸一個上午都心不在焉,差點給孕婦開了益母草。
“先生?秦先生!”抓藥的夥計搖了兩下,秦先生才回過神:“何事?”
“獨活和當歸都沒了,是不是聯絡方老闆給送過來?”
“沒了?啊,都沒了。。。獨活沒了,當歸怎麼可能還有。。。”秦歸嘟囔著到了後堂。
夥計也沒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心裡犯難,正好我下馬車。
“喲,卓先生啊!”夥計見過我幾次,立刻迎過來,“來看什麼病?”
“我沒病沒災的你咒我啊!”我有些心急,“你們先生呢?”“先生?嗨,跟得了失心瘋似的,突然沒了獨活與當歸,問他要不要進貨他也不回答,你看我這不是——”“少羅嗦,秦歸在哪?”“估計在後邊。”
“我就知道!”我邊走邊囑咐,“你把店門關了吧,放你半天假。”
“唉?卓先生?”
沒理會夥計,我在後面院子裡找到了秦歸,他蹲在水井旁,失魂落魄的樣子。
“那孩子給送回去了?”“嗯。”“什麼時候?”“三個時辰之前。”“還有救!咱們一會兒就去花滿園,把他救回來!”
“嗯。”秦歸沒有反應,自顧自發著呆。
“你是真得了失心瘋啊!”我從頭上拔了只簪子,使勁兒戳了他幾下,“他有危險!”
“疼!”秦歸這才清醒過來,“你說什麼?他不是回家了嗎?怎麼會有危險?”
“邊走邊說!”我拉著秦歸來到門外,馬車正等著我們。
到花滿園要近半個時辰,足夠把事情說清楚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不對勁兒。那日大當家來找我的時候,衣服鞋子上都有泥水,臉頰也通紅。我只道是為著找人的事著急,事後細想,恐怕那時他已經淋了雨,得了風寒。他身為花滿園大當家的,若是在城裡就能辦好的事情,差幾個下人就行了,何必自己暴雨天外出。後來才知,三月三是他大師兄的忌日。他可能是出城祭拜。但為何只他一個人回來?秦先生也說,只遇見惜言一個人。兩人為何不一同去?”
“許是見下了雨,大當家的先回來了。”
“但是來測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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