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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倒沒覺得如何,本來她的目的也只為賞燈,不過與此同時,另一個流言卻令她頗為不安:都說承恩公府的世子也會去往花燈會,因為這個,大小姐才有了慵起梳妝的勁頭。
這回該不會又撞上吧?
承恩公府內,淮安正繪聲繪色向自家主子講述街市上的見聞,「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閒的,都說公子您也會去西市賞燈,他們倒不想想,民間的燈節再好,又怎及得上宮中能工巧匠,公子您早就看膩這些玩意,我若是您,才懶怠動彈呢!」
身為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蕭易成一舉一動莫不引起眾人注意,淮安談到此便覺與有榮焉。何況,他對自家主子的性情十分了解——世子爺向來疏懶,外頭的流言自然是無稽之談。
但這回他卻猜錯了。
蕭易成的確看膩了燈會,但這次,他一定要去。
他是去看人的。
第15章 燈會
計議已定,蕭易成便吩咐淮安:「帶上我的名帖,親自去太子宮中走一遭,就說我邀他二月二出宮賞燈,問他是否得閒。」
難不成憑空說他去見傅家二小姐的?總得找個由頭。
淮安卻體會不到自家主子的深意,鈍鈍的道:「少爺您不是一向不喜呼朋結伴的麼?」
蕭易成輕輕踢他一腳,「蠢材,太子是什麼人,連他也要生分嗎?」
淮安恍然大悟,有蕭皇后這層關係在,承恩公府勢必得跟東宮打好交情的。且陛下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將來太子登位,這承恩公府的生死可不就由新帝說了算——誰說世子爺不關心政事,分明是很深明大義的嘛!
淮安暗暗佩服,正要出發,又問道:「二皇子那邊要不要著人知會一聲?」
不然同為兄弟,二皇子面上怕是不大好看。
他自以為考慮周全,誰知蕭易成卻冷冷瞪著他道:「不必了,照我的話去便是。」
二皇子本就有些貪花好色的毛病,怕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蕭易成可不願未婚妻被人謀奪了去——他可不管二皇子是什麼審美觀,至少在他眼中,傅凝霜便是滿城貴女裡顏色最出眾的。
淮安見自家主子面色不善,再不敢多問,匆匆領命而去。
且不提承恩公府如何佈置,南明侯府內,程遲亦在暗暗發愁。他理想中的狀況是二人共乘,一壁賞燈,一壁談些風花雪月,循序漸進,方能成就一樁美好姻緣,誰知這夢想卻被傅凝妙輕易打破。
眼瞧著傅家三女登上油壁車,程遲仍站在原地發呆。
傅凝妙透過窗紙,嬌滴滴地喚道:「表哥,你愣著做什麼,不跟我們一道去麼?」
程遲醒過神來,忙命人牽馬出廄,一壁上前關切道:「婉妹妹,你身子可大好了?」
畢竟長幼有序,且傅凝婉又是程夫人親生,程遲唯有先對其表示關切——以免給凝霜帶來麻煩。
傅凝婉倒比平時顯得沉靜許多,雖是難得出門,臉上卻並無歡喜之色,只悄悄捏緊手中絲帕,顯得頗為緊張。
她低首施禮,「謝表哥關心,我已痊癒得差不多了。」
非常程式的對話。
程遲鬆口氣,正要問問凝霜可有帶足禦寒的衣物——夜裡畢竟有些冷,傅凝妙卻大驚小怪地打起岔來,「遲表哥,你怎麼不問問我是否安好,我前兒也差點染上風寒呢。」
一面提著裙擺輕輕扭動,好叫程遲注意到她那身新做的衣裳——她明明五官寡淡,小鼻子小眼睛,卻效仿傅凝霜穿一身繭綢做的艷麗襦裙,生生營造出一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的滑稽感。
程遲強忍住笑意,正色道:「我看你活蹦亂跳,半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本略帶譏諷,聽在傅凝妙耳中,卻覺得對方在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