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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的心跳都快停止,這個登徒子,該不會,該不會……她可不想大著肚子去拜堂,那她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蕭易成聽到她這番奇思妙想,險險笑出聲來,這女子腦中究竟裝了些什麼?他都還沒想到深一層呢!
但逗弄未婚妻對他而言無疑是種樂趣,蕭易成貼近她耳畔,密密道:「孔聖人都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霜霜莫非沒聽過?」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小名,凝霜只覺得耳畔酥酥麻麻的,身子亦忍不住輕輕戰慄起來,佯怒道:「女子無才便是德,請恕我才疏學淺,世子爺還請先回去吧,再晚怕是該鬧起來了。」
「放心,不會出事的。」蕭易成深知這種事由蕭夫人出面更容易些,若是他在,保不齊傅家還會百般刁難——好比正式入洞房之前的鬧新郎程式。
他貼著凝霜頰側,將這段精妙的比喻輕輕吐露出去。
凝霜骨子裡再怎麼現代,可畢竟經過十幾年古代生活的薰陶,早已潛移默化受到影響,知道什麼話該聽、什麼話不該聽。
她扭頭輕輕啐聲,「流氓!」避免讓蕭易成瞧見她臉上的紅暈來——因為這種葷段子她連懂都不該懂的。
蕭易成只覺得小嬌妻十分有趣,有心想再嘗嘗那兩片潤澤柔嫩的唇瓣,卻也知曉毫無可能——小姑娘必定早有了提防。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看著繡繃上的針線活注視片刻,問道:「我瞧你女工甚好,能否給我繡個香囊,我那個早舊了。」
說罷,將腰間的荷包拎起給凝霜看,確實色澤暗淡,連線口處都有了些微磨損。
凝霜嘴硬道:「承恩公府莫非連個繡娘都沒有麼?未免太寒酸了些。」
「可我就喜歡你繡的。」蕭易成拉起她十根纖長如玉的手指,整個人幾乎貼到她後背上去,「你若是答允這件事,我近段時間就不再來煩你了。」
當然,他沒設立一個具體的期限——萬一三兩天就按捺不住了呢?蕭易成可不想自掘墳墓。
凝霜畢竟年輕,未能識別他的話術,當即點頭,「那好吧,只你可別急著要,這玩意雖說小巧,其實頗費功夫的。」
「好,我會耐心等你的。」蕭易成在她腮頰上輕輕啄了下,還未等凝霜反應過來,便已如乳燕投林一般穿窗而去。
凝霜撫著燒紅的臉頰,覺得自己這輩子怕是都不得清淨了。
第25章 緣定
程夫人到達花廳時, 傅老太太同蕭夫人正有來有往談笑風生, 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儼然已成了親家,程夫人便笑道:「難怪府裡這樣熱鬧,原是來了稀客, 老祖宗也不命人知會我一聲。」
話裡有些隱約嗔怪, 但因著她這番親切的口吻, 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程夫人說罷福了福身, 自顧自的坐下來。
傅老太太臉上便有些淡淡,「你不是身子不好麼?怎麼不好生歇著。」
程夫人明眸善睞八面玲瓏,「兩位老姐姐親自前來, 媳婦又怎能不出來待客, 豈非有失禮數?老祖宗您說是麼?」
和蕭夫人一同前來的還有安國公夫人崔氏——崔氏是京中有名的全福人,蕭夫人特意請她來保媒,足可見得這次提親的分量——兩人對視一眼, 都覺得南明侯府這位大太太恐怕並非善茬,難怪老太太都懼她三分。
難怪臨出發時,成兒會反覆叮囑, 生怕自己誤了他的事似的,敢情他也知曉此行未必容易。不過蕭夫人執掌公府多年,又同皇后交好,城府自是非同一般,哪怕再不待見程夫人, 她仍是微笑道:「你來得正好,正說起我家那孽障上次遇險,虧得尊夫與三老爺傾力相救,方保住我兒一條性命,因此今日特來道謝。」
程夫人經這一番奉承,舒服得渾身毛孔都熨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