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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自告奮勇拿去傅家。
蕭易成毫不留情將那隻爪子打落,「急什麼?改日再還也來得及。」
正好還能多幾次見面的藉口。
淮安望著自家主子深沉嚴肅的帥臉,暗道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少爺這般好潔,心裡卻髒得很呢。只可惜傅家那如珠似玉般的小姑娘,早早便陷進了狼窩裡。
一路上,傅凝婉眼中始終掩藏不住喜悅的光輝,車廂內用不著矜持,她便拿著鐲子對照陽光反覆參詳,一面輕蔑地瞪了凝霜一眼——難怪都說三房有錢,果然財不外露。
好在,等她嫁進承恩公府,這些東西便如九牛一毛,用不著再放在眼裡了。
凝霜明知是蕭皇后設的局,也懶得分辯,且讓傅凝婉多高興幾日吧,自己也好消停些。
鐲子的材質當然是真的,可婚事卻是假的,可憐傅凝婉還做著世子夫人的美夢。凝霜靜靜回想著適才蕭易成的神情,他這人雖討嫌了些,倒不像是會撒謊的,只是,他為何總對自己說這些話呢?
她才不管他想娶誰!
凝霜一手支著額頭,總覺得蕭易成存在感過分強了點,原書中兩人連成婚後都沒說幾句話,怎麼這一世總能見著?
真是孽緣。
回家之後,自有一干僕婢迎上前來,傅凝妙更是沒皮沒臉的親自攙扶傅凝婉下車,神情畢恭畢敬,活像是接待公主娘娘。
凝霜瞧見她那副脅肩諂笑的形容就討厭,遂俯身摸了摸傅凝姝的頭,「阿姝在家乖不乖呀?」
比起總跟她過不去的傅凝妙,凝霜還是喜歡眼前這個可可愛愛乖乖巧巧的四妹——雖然她此時還是個小蘿蔔頭。
凝姝梳著兩個丫髻,奶聲奶氣道:「二姐,宮裡的賞賜送過來了,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這麼快?凝霜著實佩服蕭皇后的工作效率,可她折騰了一天,著實沒力氣,遂笑道:「明日吧,姐姐想先歇歇。」
傅凝妙從旁聽見,冷笑道:「是怕送來的賞賜太少,比不過大姐姐的,拿不出手吧?怎麼,怕咱們笑話你嗎?」
傅凝婉嗔道:「阿妙,別這樣。」
心中實以為然,且不說她是大房嫡女,本就該多得些尊重,何況,蕭皇后不是已經認定她是那夜相救之人麼?為了侄兒,也該表示點誠意才是。
傅凝妙和她一同長大,脾氣摸得透熟,自然知曉她是什麼意思,愈發嬌聲嚦嚦,「大姐姐,我也想看看你得了些什麼東西,不如讓他們搬出來瞧瞧。」
傅凝婉被她纏不過,只得假意戳了她一指頭,就命人將才搬進庫房裡的賞賜抬出來——她也想藉機讓傅凝霜長長見識,才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凝霜被兩面夾擊,只得鬆口也讓甘珠去搬東西。不過她倒沒有分個高下的念頭——宮裡生活的都是人精,蕭皇后豈有不一視同仁的道理?更犯不著在賞賜上立威。
誰知等庫房裡的東西搬出來攤在院子裡,眾人卻齊齊大跌眼鏡。
傅凝妙摸著條凳上的物事,難以置通道:「怎麼就這幾匹老氣橫秋的妝花緞子,是不是搞錯了?」
傅凝姝年紀雖小,說話卻是字正腔圓,半點不遜於大人,嗆聲道:「宮裡的人怎麼會出錯,三姐姐是嫌皇后娘娘辦事不周麼?」
傅凝妙臉上一紅,她當然不願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忙道:「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皇后娘娘處事自然是最公允的。」
因蠍蠍螫螫走到另一邊,只見陽光的照耀下,幾匹綢緞散發出瑰麗的色澤,如同天邊霞光織就一番,叫人愛不釋手。
傅凝妙難以自抑地顯出妒恨來,「這可是上好的雲錦,聽說宮中也才數十匹呢,確定是賞給二姐的?」
傅凝姝模仿先前送賞賜的公公,捏著嗓子拿腔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