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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袖。”
就因為這聲被這個男人喊了二十八年的凝袖,宮凝袖好不容止住的眼淚,再一次開始飛飆。
她執意要把張清士帶走,醫院的醫生和護士拿她沒辦法,在讓她簽署下很多協議和告知書後,終於鬆開了對張清士的禁錮。
捆綁的時間太長,張清烈的手腕和腳腕都勒出了深深的血印子,他從病床上坐起來那一瞬間,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退到一邊,而且保持著一種高度戒備,隨時準備舉起手裡的電jing棍對付他的姿態。
張清士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是揉著自己傳來疼痛的手腕,對坐在他床邊的宮凝袖撒嬌,“老婆,你終於來了啊,好疼啊,他們把我綁在這裡,不管我怎麼叫,他們都不理我,他們還用……”
他雙手比劃出一個大大的圈,孩子氣的說:“那麼大的針頭給我扎針,真的好痛!”
宮凝袖眼底又浮現出水霧,她強忍著,笑著拉上張清士的手,“都是我不好,我來晚了,清士,你能原諒我嗎?”
張清士眨眨眼睛,歪著頭看了宮凝袖一會兒,突然,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他伸出手,替宮凝袖輕輕的擦拭起眼角,“好老婆,我從來都沒怪過你,怎麼會不原諒你呢?是不是我又惹你傷心了,所以你才會哭了?”
宮凝袖抿緊唇,把哭聲壓在喉嚨裡,“清士,我哭是因為我太開心了,我們回家好嗎?”
她把手伸到張清士面前,張清士沒有一絲猶豫,把手放到她手心裡。
宮凝袖的手和張清士的比起來,真的是太小了,五指合攏,堪堪的剛好勉強能抓住他半隻手,卻像是在給張清士一種信念,她很努力的拉著他的手,朝病房外一步步的走去。
宮凝袖拉回回憶,把目光移到整個身子都埋到花叢裡的男人身上,嘴角浮現出暖暖的笑意,又自言自語地低聲喃喃了一句,“把他放在那樣的地方,我怎麼捨得。”
傅歆閉上眼睛,又睜眼,入目的世界是這樣繁華可愛,可是她卻鼻尖酸澀,很想哭。
那頭,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小黃的張清士開始像個孩子一樣發脾氣,宮凝袖忙走過去安慰他。
傅歆也跟了過去。
宮凝袖知道傅歆不會無緣無故的到北京到這裡,哄騙張清士到另外一邊去找小黃,就直接問起她,“小歆,你來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在見過莫凌瀚,把應該讓他知道的事,讓他知道後,她已經不再擔心她自己的兒子。
不管外面怎麼說,也不管軍中已經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她始終相信她的兒子,身為軍中最年輕的少將,他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動搖他的信念。
一直以來都讓她感覺到驕傲和優秀的兒子,會一如既往的讓她驕傲下去。
傅歆收回追隨在張清士身上的視線,落到眼前人身上,猶記得第一次看到她時,她展現出來的風華和華貴,忍不住一聲嘆息,“媽媽,我今天來,是有個人委託我來看一下爸爸。”
她把眼神又挪到張清士身上,“他說他已經感受到了那份缺少多年的父愛。”
緩步走到張清士身邊,在他身邊蹲下,張清士正貓著腰趴在地上找他的小黃,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腳,他皺起眉,表示出了很大的不滿,抬頭朝腳的主人看去,腳的主人卻在他眼前蹲下。
傅歆替他拿走頭髮上的枯草,看著他渾濁,沒什麼焦點的眼睛,很認真地,一字一句的說:“爸爸,有個叫翔翔的男孩,他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張清士沒什麼聚焦的眼睛,突然之間,像是被人注射進了什麼東西,一道光亮在他渾濁的眼睛裡一閃而過。
他怔怔的看著傅歆,嘴角動了動,從喉嚨裡發出兩個字,“翔翔?”頭偏向一邊,像是在想翔翔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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