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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祿聞言，低眉沉思。

&ldo;你若不信，不妨將你當時出殿的真正目的講出來。反正事情都已過去了，殿裡伺候的人除了劉汾都換了一撥，也不怕得罪誰。&rdo;長安拈著葡萄道。

長祿覺著事到如今，的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還不如講出來讓長安幫他分析分析，便道：&ldo;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嘉容到甘露殿前來向我打聽你。我說你生病了，問她是不是有事？她說沒事，著急忙慌地走了。我看她那樣就覺得八成有事，於是就留了心。傍晚的時候我看到她從茶室出來往東邊去，估計她是要來東寓所找你，後面卻有個宮女跟著她，我就藉故將那宮女攔下了。透過這兩件事我感覺茶室似乎有點問題，所以第二天陛下讓上茶的時候，我就又想去茶室看看，結果被陛下喊住。無憑無據的我也不能說我覺得茶室有問題，只好找個藉口說我要去如廁，然後就被陛下罰跪了。&rdo;

&ldo;然而後來甘露殿出事之後，你還是沒能反應過來當時陛下為什麼要讓你罰跪。只是覺得從那以後但凡你多做點兒什麼或者多說了幾個字，都會引來陛下的不悅，頗有點動輒得咎的意思，對不對？&rdo;長安問。

長祿狂點頭，道：&ldo;對，就是這樣。&rdo;

&ldo;這就是陛下看你不明白，在敲打你呢。好在今天安哥我心情好給你上一課，否則等陛下敲煩了也不見你這木魚腦袋開竅的話，指不定就發配你去和長壽作伴了。&rdo;長安道。

長祿聞言急道：&ldo;安哥，你快幫幫我，我這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沒想明白。&rdo;

長安道：&ldo;關於甘露殿投毒一案，我問你幾個問題。既然是透過茶室往甘露殿投毒，謀害物件是誰一目瞭然吧？&rdo;

長祿道：&ldo;那自然是陛下。&rdo;

&ldo;當天原本負責奉茶的是誰？&rdo;

&ldo;嘉容。&rdo;

&ldo;後來趙合來了，陛下吩咐底下人給他也上茶之後，奉茶之人是誰？&rdo;

&ldo;……晴雪？&rdo;

長安道：&ldo;關鍵就在這兒，為什麼多了一個人喝茶，這奉茶之人就變了？&rdo;

長祿一個頭兩個大，猜測著遲疑道：&ldo;難道是陛下安排的？所以趙公子中毒了，而陛下因為早知道茶中有毒，所以沒喝？&rdo;

長安：&ldo;……&rdo;這麼說好像也說得通，自導自演嘛，晴雪正好又是潛邸來的。

原來的版本太複雜曲折，倒是他推斷出來的這個簡單易懂，長安乾脆順著他的話道：&ldo;對呀，如果這時候你去了茶室，看到晴雪藉故支開嘉容，往茶水裡加東西，你會怎麼做？&rdo;

長祿道：&ldo;大約會到陛下面前去告發她。&rdo;

&ldo;所以啊，你這麼一來，不就破壞陛下的計劃了麼。&rdo;長安拍腿道。

長祿恍然大悟，可不一會兒又蹙起眉頭道：&ldo;可是，陛下為什麼要毒害趙公子呢？&rdo;

長安：&ldo;……現在我告訴你聰明人絕對不能做的第二件事。&rdo;

長祿：&ldo;什麼事？&rdo;

長安道：&ldo;多管閒事！&rdo;

長祿：&ldo;……&rdo;

他仰面在鋪上躺下，看著房頂默了半晌之後，道：&ldo;其實說實在的，我知道我有些貪心不足了。做殿前聽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