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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汾和嘉行站在海棠樹下不知聊著什麼,見長安過來,嘉行就進甘露殿去了。
長安上前向劉汾行禮:&ldo;劉公公,在這兒曬太陽呢?&rdo;
&ldo;雜家可沒你這個福分,該當差的時候溜得不見人影,陛下也不見怪罪。&rdo;劉汾睨著她道。
長安訕笑:&ldo;奴才這不是遛愛魚去了麼。既然劉公公有事,那雜家就不在這兒討嫌了。&rdo;說著,抱著愛魚要走。
&ldo;前兩天,你去四合庫了?&rdo;劉汾忽然問。
長安背對著劉汾長眸一眯。就知道長壽被貶,這老傢伙也按捺不住了。雖說宮女裡頭應當有不少他們那邊的人,但宮女畢竟是宮女,能時常伴駕的還是隻有他們這些御前小太監,更別說還有每晚甘露殿內殿的值夜差事,更是宮女們沾不得的。
她迴轉身,笑得巴結,道:&ldo;奴才無意中得知您與四合庫的馮姑姑關係要好,就借了您的名頭,去四合庫請那邊的姐姐們幫忙從宮外捎點東西。怕您不高興,就沒敢跟您提。&rdo;
&ldo;僅僅是借了我的名頭?&rdo;劉汾問。
長安笑容無賴起來,道:&ldo;順便叫了馮姑姑一聲乾娘。奴才想即便認不成乾爹,認個乾娘也是好的。反正只要馮姑姑認了我這個乾兒子,您不是乾爹也是乾爹……&rdo;
劉汾掄起拂塵作勢要抽她。
長安忙將愛魚一扔,抱著頭躲到樹後,探出半張臉來委屈道:&ldo;劉公公,奴才無父無母,不過想認個乾爹罩著自己而已,緣何您這般不願?莫非奴才哪裡得罪了您不成?&rdo;
劉汾冷笑,道:&ldo;說句實話,在這宮裡頭收個乾兒子確實不算什麼新鮮事,但雜家覺著你動機不純。陛下如此寵信於你,你靠他罩著便能橫行宮裡了,何須再來向雜家這等底下人討好賣乖?&rdo;
長安聞言,便從樹後走了出來,湊上前道:&ldo;劉公公久在宮裡當差,難道還不懂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今陛下尚年少,貪玩好樂,見奴才這小太監說話有趣能逗樂子,便寵我一寵。誰知道過幾年陛下長大了,又是怎樣一番光景?以色侍人尚且還會色衰愛弛,如奴才這等只會耍嘴皮子的,難道還敢指望受寵一輩子?更別說過兩年陛下封后納妃,後宮憑空多了那麼些個可以騎在奴才頭上的娘娘,萬一有哪個得寵的就是看奴才不順眼,成天對著陛下吹枕頭風,奴才這點兒寵信,又能禁得住吹幾次呢?&rdo;
劉汾不動聲色,只看著他道:&ldo;你倒是個深謀遠慮的。&rdo;
長安腆著臉道:&ldo;奴才別無所長,也就這腦子還算清楚。劉公公,其實您仔細想想,若是您收奴才當您的乾兒子,對咱們兩人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之事啊。於奴才而言,您是中常侍,又是太后派來伺候陛下的,長樂宮眾內侍中,您地位最高,說話最有分量。若奴才能得到您的關照,日後即便在御前失了寵,總也不至於落到在長樂宮混不下去的地步。於您而言,多了我這樣一個頭腦清楚會侍奉您會給您辦差的乾兒子,又有什麼損失呢?若是您懷疑奴才居心不良,奴才與您同在甘露殿當差,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試奴才的用心,還不是易如反掌?&rdo;
劉汾道:&ldo;看這張嘴,巴巴的果然伶牙俐齒口才了得。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若雜家拒絕,倒顯得是雜家不通情理愚不可及了。&rdo;
長安聽他這話是答應的意思,剛想拜謝,劉汾忽道:&ldo;那雜家現在就來試試你的真心有幾分。你去四合庫買東西的那兩錠銀子,哪來的?&rdo;
長安猶豫了一下,小聲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