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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對我冷淡,我才去找另外的女人的;我之所以險死還生,也是因為你的緣故,不敢回家,方始走上歧途的。但誰是誰非,咱們如今也不必說了。我此來也不是要求覆水重收,我只是恨楚勁松,恨他在你心中所佔的位置,我不能與他相比。我要向他報復,你別和我說什麼道理,我是無理可喻的!”
十多年來獨處荒山,受盡折磨,令得他的性情越趨偏激,甚至明知仇恨並不合理,這個結亦是無法解開。如今他似火山爆發一樣,把十多年來鬱結於心的憤懣全都發洩出來,心頭才覺得舒服一些。但對莊英男而言,則是覺得他又可怕,又可憐了。
莊英男心意已決,說道:“好吧,你既然非殺楚勁松不可,那麼待他回來,我和他一起死在你的面前好了,我這女兒是無辜的,你就饒了她吧。”
齊勒銘忽道:“我也不是非殺楚勁松不可,因此才來探明你的心意,你真的願意他和你同死嗎?”
莊英男燃起一線希望,說道:“勁松是被我連累的,我不能與他同生,只有與他共死!”言外之意,自是無須明說了。
齊勒銘妒意更濃,強自抑壓,冷冷說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惜犧牲一切,也要保全他的性命了。和他同死,不過是在毫無辦法可想之下,迫不得已才行的最後一步棋!”
莊英男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頭。
齊勒銘道:“我可以不殺他,不過仍然要用另一個辦法對他報復!”
莊英男道:“好,那你劃出道兒來吧;除了我不能再做你的妻子之外,只要你肯放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災!”
齊勒銘滿肚皮的憤懣都化作笑聲,笑得難聽之極,說道:“我得不到你的心,要你的身體又有何用?如果我只是想做你的丈夫,當年我也不會棄家出走了!哼,哼,我早已說過,我此來不是為了覆水重收!英男,請你別把我看的太過,……好歹我還有幾分傲氣!”
莊英男道:“好,那你說吧,你要怎樣才能解恨?”
齊勒銘道:“我要你們母女跟我走,從今之後,不許你們再見楚勁松!”
莊英男大吃一驚,說道:“關我的女兒什麼事?”
齊勒銘道:“你知道我這十多年來過的是什麼日子,我要楚勁松也嘗一嘗這個滋味——失掉所有親人,孤零零自己一個人留在世上的滋味!”
莊英男顫聲叫道:“不,不,你不能這樣報復,我的女兒是無辜的,她不應該受到連累!”
齊勒銘道:“我的女兒失掉爹孃,難道她不也是無辜的嗎?如今我不過是要你的女兒離開她的爹爹而已,已經不為已甚了!”
拋開留在齊家的女兒,這是莊英男平生最為自疚的事。齊勒銘又一次刺痛她的創傷,她已是不能保持清醒和他爭辯了。她把尚在昏迷的女兒緊緊抱在懷中,好像生怕齊勒銘搶走似的。
齊勒銘繼續說道:“我是不會強逼你做我的妻子,更不會強逼她做我的女兒。我只要你們陪我留在荒山,到我死的那一天為止!”
說至此處,他好像又想起一件事情,停了片刻,繼續說道:“對啦,楚勁松還有一個兒子,聽說在江湖上已經掙出一點名頭。他的兒子名叫天舒,對嗎?”
莊英男驚道:“你還要打什麼歹毒主意?”
齊勒銘淡淡說道:“你忘記了嗎,我剛剛說過的,我要楚勁松失掉所有親人!”
莊英男道:“天舒是他前妻的兒子,你更沒理由恨到他的身上!”
齊勒銘道:“不錯,你的女兒還可以手下留情,他和前妻生的兒子,我何須看誰情面。多謝你提醒我,除非他不給我碰上,碰上我就把他殺掉!”
莊英男大怒道:“你,你還是個人嗎?怎能這樣不講道理!”
齊勒銘哈哈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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