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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她淡淡地掃過鄭延壽,以及細看之後確實與她有幾分相像的手足們,櫻唇微掀,卻是對著身畔的趙系玦說話。
“走吧,治你弟弟要緊。”
她根本不奢望頂著鄭王爺之女的身分能在趙家討什麼便宜,人家明著尊敬她又如何?暗地裡絕對會因為鄭王爺這番話更加無法諒解她的存在,以為她冷酷難以親近全是在擺郡主的架子。再怎麼說她都是庶出的女兒,甚至是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有什麼好得意的?
趙系玦回頭望了鄭延壽一眼,充滿霸氣的臉龐此刻全是對親情的盼望,以及想補償卻不知從何開始的迷惘與焦慮,看了實在於心不忍。
冬晴的身分著實令他震驚,然而她憤然離去的背影,卻又如此揪心。
“百花谷”每一人都有其難言的身世,可身為鳳台鄭王府的千金又有何難開口或引以為恥的地方呢?
顧冬晴開了張清單,討了基本的用具後,確實要人在東廂房內隔出個小藥室後,便在外頭的小庭院找了處陰涼溼土的地方先種下神木膽,待府上丫鬟一一送來她要的東西后,取出藥碾與藥材準備磨成碎粉時,趙系玦連忙一手按下,阻止她的動作。
“你早上的藥還沒喝呢,先熬煮你的藥汁再來發落二弟的藥材吧。”冬晴早晚都得喝上一碗藥,雖然是很普通的補氣逍遙散,卻不可中斷。
“嗯。”小小一句叮嚀,顧冬晴仍備感窩心。
先煮好湯藥喝下後,再磨碎治療趙衡瑋的藥材。
趙系玦本想幫忙,出力的事該由他來做才對,偏偏他力道沒有她拿捏得好,反而製造了不少笑話,只好認命地拿扇藥爐的葵扇替她扇風清熱,待丫鬟送足東西離開後,才說出他細嚼了數個時辰的話。
“他終究是你父親,也一把年紀了,不認他好嗎?”
“認歸認,但不是現在。”見他一臉好奇又不敢問,這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再說他倆已是夫妻,自然不該有事瞞著他。
“從小娘就把我的身世原原本本跟我說了,我一直知道父親尚在人世,也清楚他的身分,但我從未興起與他相認的念頭,一來是怕我娘氣悶,二來是鄭王爺的妻兒能不能接受我的存在尚有疑問。再說‘百花谷’全是天涯淪落人,我對親爹的渴望早就隨時間環境淡了。”
對鄭延壽不起恨意,說真的,是她這幾年盡過最大的孝道了。
顧冬晴清了清碾石道里的藥粉,再放下新藥碾磨,情緒絲毫不受回憶影響,反而是趙系玦斂眉沉思,神情相當嚴肅。
第5章(2)
“那……岳母還活著嗎?”他問得遲疑,深怕岳母早就不在人世,鄭王爺一片痴心只能付諸滾滾溪水,滿覆舴艋舟。
“還活著,你也見過她。”她不理會他疑惑的表情,見他一直推敲不出答案,才明白地給瞭解答。“就是師父。”
“姚谷主?!”趙系玦驚呼。難怪她百般刁難,沒想到她就是他的岳母!
“嗯,她不知道鄭王爺結識她之前就有了妻室,並已經身懷六甲,還傻乎乎地為他懷了子嗣,作盡一切虛華美夢,直到鄭家來信,告知與他成親多年的髮妻誕下一子,要他回府為長子命名,整起事件才曝了光。師父本名顧見姚,小名鳳娘,所以才在離開了鄭王爺後,改名姚鳳。她帶我一路往西邊流浪,才知道世上多是苦情女子,她心生憐憫,見一個收留一個,轉眼間就十幾個人了,後來我們找到了‘百花谷’那塊地,落地生根,鑽研武學醫理,她要大夥兒拜她為師,我也一視同仁地喚她一聲師父,誰知道十幾年後,陰錯陽差成了江湖上褒貶參差的門派。”
幸好“百花谷”地處偏僻,易守難攻,否則不知道要被挾怨報復的人滅過幾回了。
“岳母是太難過了,才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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