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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素素聞言面色一白,緊張地看向了張子初。可張子初只是坐在那張石凳之上,一言不發。
按理說,童貫是沒有權利呼叫府兵的。可他既然甘願冒下這等風險,就說明怒火已經高過了理智。所以趙構敢肯定,一旦童貫第二次帥兵圍山,勢必不會再給那些山賊留有一絲退路。就算要出動山東河北的所有人馬,童貫也一定要用這些山賊的血來洗涮自己先前的恥辱。
「如果張公子認輸的話,不妨早日與我回京受審。小王已經等不及想要知道,如今翰林院裡的那個『張子初』究竟是何人了。」
奚邪和路鷗渾身一震,目眥欲裂地瞪向了趙構,胡十九更是目露兇光,殺氣騰騰。可趙構也不是傻子,他早就在亭外安排了大量的侍衛高手,侍衛們一見奚邪和路鷗臉上表情不對,就紛紛抽刀上前。
趙構卻是淡定地揮手又讓他們退了下去。到底年輕氣盛,他似乎篤定了張子初會向自己妥協,又得意洋洋地刺激了對方一句,「臨水殿那場大火,燒得可真妙啊。」
張子初唇齒輕啟,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口氣來。緊接著那雙溫潤的眸子朝著趙構投來了飽含笑意的目光。
「王爺想建功立業是好事,可惜用錯了方法。」
「你說什麼?」趙構面色一沉。
「能破金明池之案實乃大功一件,帶我回京也的確不枉此行。可王爺不妨仔細想想,遼人行刺,宮殿大火,偷梁換柱,入林為官……這些事情背後的真相,王爺承受得起嗎?王爺如果貿貿然帶我回京,其結果又是否真會如您所願?如果再一不當心讓您受到了牽連,草民實在會過意不去。」
「張子初,你這是在威脅我?」趙構怒了,「爾等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還敢簧舌巧辯?!」
「草民不敢。」張子初苦笑一聲,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身後三個男人,「草民只是想提醒王爺,金明池一事怕不僅會影響到王爺的前程,更可能關乎大宋國祚。所以,王爺定要三思而行。」
「大宋國祚?!」趙構猛然一驚,一股涼意自腳底升起。
張子初用指尖沾著茶水在石桌上緩緩寫下了幾個字來。奚邪他們跪在地上看不清真切,只看到趙構臉上神情又是一變。
「依我所見,王爺眼下明明有一個更好的建功立業的機會,卻偏偏要去蹚金明池那一池渾水,實在不明智。」
「哦?你說的機會是什麼?」趙構迎向張子初的眼睛,有些心虛地整了整衣袖。他總覺得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這個想法也並不高明。
如今太子坐在京城對自己步步緊逼,就盼著他一朝行差踏錯,好將他陷於萬劫不復之地。如果他此時帶回了張子初,破了連張浚也破不了的金明池一案,那父皇和朝臣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往後就算太子再想找他麻煩,那也得多有顧忌。
「是山賊。」張子初仰頭看向四周連綿起伏的群山,悠悠道,「山賊為禍野澤已久,連童大將軍也險喪其手,拿之不下。如果王爺能在援兵到來前破七星,解匪患,豈非不世之功?」
「你欲助我剿滅山賊?」趙構想到此人先前奪軍糧和對付童貫的手段,不由心中一喜。但等他想起了自己身後所站的禁軍人數時,又不免神色黯淡了下來。
這些人還是他從王府帶出來的近侍,不過二百餘人。童貫留在野澤上的那些兵將,他趙構可使喚不動。
「就憑我這點人,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吧。」
「所以我給王爺帶來了幫手。」張子初指著遠處的宋白練道。
「就憑她?」趙構咂舌。這女子身上確實有幾分肝膽豪氣,可她怕還不是其餘賊匪的對手。
「其實要破七星,這些人足矣。」張子初卻這麼答道。
「這些人?你要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