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5 頁)
“皇兄。”蘭斯輕柔的聲音響起,他從前座也來到了後面,看著伍德手忙腳亂地幫著弗恩擦拭著前胸的嘔吐汙漬,連忙幫著搖開了密閉的車窗透氣。
“他真的不會是故意的。”小心地看著弗恩的臉色,蘭斯強忍住笑意,“看在他是一個重病號的份上,還請哥哥不要治他大不敬的罪。”
不聽這句還好,聽了這句,弗恩那俊朗的臉龐有瞬間微弱的扭曲。
注視著皇弟,他一字字道:“我自然知道,無需你提醒。可誰會懷疑他是故意的?你嗎?”扭頭看著正偷眼瞥他的伍德,他忽然怒不可遏:“還是你!?”
嚇得一個激靈,侍衛長伍德大聲回答:“屬下絕對不敢!”
盯著他重重冷哼一聲,弗恩殿下冷著臉隨口斥道:“還不退下!”
伍德呆了一下,苦兮兮地慌忙貓著腰,從弗恩身邊硬著頭皮擠向了蘭斯殿下所在的前座。
——就知道殿下又要開始失控了,聽聽,退下?這一路上汽車風馳電掣的,是要逼他跳車嗎?
早在路上就聯絡好了宮廷首席醫師,加長的皇家防彈用車一路無阻地駛向了巍峨雄偉的皇宮建築群落。
早已消失了遠古的皇家氣象,取而代之的是相對現代化的建築風格,可是整個帝國皇宮的佈局,依然保留了古代宮廷沿用的模式。
一路上的嚴密路障和磁控大門,在那輛皇家專用車前方的微型絕密通行磁卡下無聲而啟,很快,車輛已經行駛到正中大道的分叉路口前。
從前座上回過頭,侍衛長伍德小心地看向了弗恩:“太子殿下,現在是?”
皺眉看著他,弗恩似乎有點詫異:“當然先回我的寢宮。”
“哦”了一聲,伍德沒有再問。車輛無聲疾馳,很快穩穩停在了弗恩殿下的寢宮,一座三層白色樓宇前。
彎腰下車,弗恩疾行幾步,再次停住,回頭奇怪地看著身後車門大開的專用車:“伍德!你幹什麼?”
伍德看看他,趕緊也跳下了車:“殿下,我安排一下後面車上的侍衛送澈蘇去醫務館,立刻就回來。”
從車窗裡探出頭,蘭斯也向著弗恩揮揮手:“哥哥您先歇息吧,我也跟著他們去一下,再回自己寢宮休息。”
眉頭緊緊擰起來,弗恩非常不滿地看向了伍德:“你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叫皇家醫務官候診在這裡?”
這裡?!弗恩殿下自己的寢宮?
好在這一天的驚異已經足夠氾濫成災,伍德幾乎是毫無停滯地就開始撥通了醫務館那邊的電話。幾句吩咐之後,他已經向皇太子殿下飛快報告:“首席醫務官說兩分鐘內趕到!”
冷冷看著他,弗恩面無表情:“所以你就站在這裡,準備讓他們在車上給病人診治?”
一時之間,弗恩殿下已經在心裡開始思索是否該重新選擇一個皇宮侍衛長的問題——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這個跟在他身邊十來年的傢伙竟然如此辦事不力!
……
夜色漸漸深沉,皇帝陛下一向不太喜歡驕奢淫靡的氛圍,再加上皇太子殿下也是刻板嚴厲的個性,所以環境本就極其安靜的皇宮到了夜間,除了偶有的蟲鳴和清風,已經是一片安詳的靜謐。
已經在這莊嚴的皇家宮殿裡生長了幾百年的金合歡樹,在夜晚的微風裡發出了沙沙的樹葉摩擦聲,幾枝柔軟的枝條順著風向搖曳在它環繞的白色洋樓窗前。
從那枝條飄搖的角度看去,二樓精美的鐵藝鏤空窗欞邊,一個人影正在窗邊的書案前凝神看著手邊的案卷。
室內寬闊無比,距離書案後大約五六米外才是一張極大的木床,不知名的厚重木材雕出簡約而凝練的鐫刻,暗絳色的絲綢床品上是同樣簡單的提花花紋。
厚軟的超長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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