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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寧馨吸了口氣,門外面黑壓壓的人全擠在一起,村子不大,可是所有人集在一起,那場面也頗為震撼,有些人還牽著自家的牛,架著鋤頭什麼的,那場面比隔一個月趕一次集的場面還壯觀。
吶吶的,寧馨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其有幾個小娃娃還衝她喊老師,一個是不習慣這麼多人一齊出現看著她走人,另個就是被那小娃娃喊了幾聲心裡難受,自己最不好受的時候,這裡接納了她,然後今個她就這麼著走了,那些村民還用看總書記的眼神兒看著她,心裡越發的難受。不時的還有剛下山耳朵村民過來,皆是剛下地的模樣兒,穆梁丘看寧馨的臉色,大抵是知道自家這女人是什麼心理。
只攥了寧馨的手,走到那飛機跟前兒,人群自動給讓路,機艙門無聲的開啟,就等著兩人上去了,寧馨站飛機前不上去,想著自己該說兩句話吧,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心裡忽然動了一下,然後扯著穆梁丘的手搖了搖,那神情,真真兒是羊羔兒一般,全心的看著你,眼睛裡的東西,撒嬌一樣的懇求。
穆梁丘見寧馨這樣兒,於是也不動了,他對這裡說不上有什麼感情,況且他本來就不像寧馨那樣心裡誰都惦念幾分,這會兒看著寧馨那模樣兒,心裡軟了一下,然後越發緊了緊寧馨的手。站定,轉身面對村民們,“鄉親們,請聽我說兩句。”男人的聲音,揚高了幾分,帶著天生的威嚴感響了起來,場面一下子安靜了。
“這幾天,我在咱們落木村生活了一番,感受了一番,大家的日子過得確實不容易,但是,還是要感謝鄉親們對黨和國家工作的支援,感謝大家真心對工作人員,這次我們由於組織上的安排必須走了,但是,我承諾,明年開春,這裡通向外面的公路一定給鄉親們修好。”穆梁丘是什麼人,只在寧馨跟前木訥,可是在外面,那是專門說話的,一番場面話說的那叫個漂亮,話罷,穆梁丘就看見他家寧馨眼睛晶晶亮的看著自己。
村民們不知道說話的男人是誰,可是知道寧馨是京裡來的大幹部,再加上這飛機和穆梁丘說話的力度,於是大家都很嚴肅的聽著人家說話。中間那幾句話糊里糊塗聽不懂,他們一向是那麼待人的,但是最後一句話聽懂了,開公路,這是這裡幾代人的夢想,石頭山極大極深,領導換了好幾屆,可是這路硬是沒開成,燒錢的工程沒人願意幹,如今乍聞這男人這麼說,村長帶頭拍巴掌。於是嘰裡呱啦一通,大家放下手裡的東西都鼓掌,有耳聾的老人聽不清楚,別人湊耳朵跟前傳達了穆梁丘的意思,老人家竟然痛哭出聲,一時間拍巴掌聲,說話聲,牛叫聲,奶娃娃嚎哭聲一齊響了起來,寧馨就在這極度混亂的場面中上了飛機。飛機起飛好高了,看見底下的人還揮著手臂不散去,於是寧馨也趴玻璃上揮胳膊,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見。
穆梁丘就坐寧馨邊兒上,等寧馨坐好的時候,冷不丁的被響響的“吧唧”了一口,附帶著他家寧馨的一聲“你真好。”於是男人的心便酥酥軟一塌糊塗,覺得砸幾十億也沒什麼,況且他還有他的打算,於是越發覺得他這錢花的真值。
七個小時之後,兩口子到家了。
回家的時候,寧馨已經腰痠背疼的了,一到家蹬了鞋就要上樓睡覺,於是兩口子洗了個澡,寧馨剛爬上床,門鈴就響了。
“下去開門。”寧馨使喚穆梁丘下去開門,現在寧馨暫且明白了穆梁丘的心意,於是也就不再壓著自己的性子,利利索索的使喚起穆梁丘。
可是都要迷迷糊糊的時候了,還不見人上來,寧馨奇怪,但是實在累得不行,索性死賴著睡過去,等到晚上十點多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還是冰冰涼的,屋子裡安靜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喊了幾聲男人的名字,沒人應,系拉著拖鞋踢踢踏踏的下樓喝水,只有牆上的掛鐘滴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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