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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氣的。”薛夫人這話帶著豔羨,忍不住拍了拍她女兒的手。
這是最讓她驕傲的女兒,高嫁國公府,能讓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國公爺為她不沾染二色。
青出於藍啊。
薛阮阮笑著忍不住輕咳了起來,身邊侍女含桃手腳麻利地將參湯奉在她面前。
良久之後,這才止住了咳嗽。
薛阮阮眉眼低垂,看著掌心沾染了唇邊汙漬的帕子,不動聲色地交給侍女,繼續和母親交代著:“娘你放心,小九就先在我這住段時日,也好讓我好好端詳端詳能不能配得上,若是不成,咱們再想辦法。”
如此姝色,她出嫁之時還未曾綻開。
若非想著抬舉孃家,這才見了明珠模樣,否則豈不讓小九這般容貌被他人享用?
天底下最好的美人,就合該給她夫君這樣頂頂好的男子才對。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更何況女兒病榻前的心願,薛夫人無奈,只得倉促點點頭。
但因為心氣不順,薛夫人秀眉一挑便指著含桃:“沒眼色的東西,你們就是這麼伺候姑娘的,還不去廚房看看究竟如何了,餓壞了主子可怎麼辦。”
含桃連連磕頭,她和嘉慶子都是薛阮阮身邊陪嫁,對薛家人品行十分了解。
她知曉,方才夫人是因為姑娘不聽她的話,這才遷怒。
薛聞剛靠近廳內,在廊下就聽著薛夫人尖銳嗓音的謾罵。
隔著悠久的歲月,但在記憶深處的恐懼依舊讓她忍不住地瑟縮。
但她轉念又想,人都已經死了一遍,她還怕什麼。
想著,她深吸一口氣提裙邁步往前而去,到了廳內行禮說道:“見過母親,見過長姐。”
薛阮阮還想著聽一聽薛聞講述為何做這些,沒想到請完安之後薛聞就閉口不言,實打實將悶嘴葫蘆這事貫徹到底。
倒讓她心裡升起遺憾。
美則美矣,過於呆笨了些。
若說薛阮阮還只是遺憾,薛夫人便是十足覺著自己丟臉。
——來之時千叮嚀萬囑咐要伶俐些,怎麼到這不僅弄了些上不了檯面之物,還連句話都不會說。
外頭怎麼知曉這女兒是養在她姨娘邊上的,只會覺得她這個嫡母教養不當,沒教會她規矩。
一想起來現在盯著看笑話裡的人還有曹國公府裡的侍女,她就渾身不得勁。
現如今的曹國公夫人,與她出自關中鄭家,這不明擺著又給人添作笑柄。
薛聞哪裡知曉母女兩個人短時間內已經想得那麼遠,她就是自己做了,自己想吃了,不想瞻前顧後顧忌那麼多,到最後只委屈自己。
所以十分流暢地坐下,等著含桃為她們將食盒裡的膳食擺出來,一邊看著這個在記憶之中有些記不清的長姐。
這是她第一次好好地抬頭看附著在她三十年人生之中形影不離的長姐面容。
出嫁前,長姐是周圍所有人念念不忘的楷模。
出嫁後,是她拍馬不及的佳婦嬌妻典範。
她的長姐確實長得好看,婉約娉婷,成婚多年,誕育四個孩子臉上卻依舊有著無憂無慮的嬌憨,那雙圓溜溜眼眸如同葡萄一般。
這樣如同珍寶一般被保護的嬌氣,她永遠不會擁有。
而隨著嘉慶子將人從榻上攙扶起來,薛聞才有機會看到那在病中孱弱如同西子般嬌弱姿態,盈盈一握便能圈起來的纖細腰肢。
手指柔軟,像小孩子被稱為福手的模樣。
還有……讓人無法忽視的波濤洶湧。
含桃將飯食取出,手腳麻利,看著笑說:“九姑娘真有心,專門為少夫人做了一碗瑤柱鮮貝粥,配上清炒的風味小菜,估摸也知曉少夫人用得少,希望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