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源頭(第1/2 頁)
“看來他們一時半會追不上來了。”身穿褐色粗布外衣的男子氣喘吁吁無奈地說,“我們也只能到這裡了。”他傷痕累累,手臂上的血跡早已將衣袖給浸透了。
他將他扶著的那個人送到懸崖峭壁的一塊巨石旁倚著,自己走到懸崖邊,看著深淵,聽著深淵之下向上傳出河流滾滾的聲音,他又沉聲說:“下面這條河應該就是萬靈河的主流,”然後抬頭又望向倚在巨石旁邊的人,思索了片刻繼續說:“白誠,待會你就跳下去,逆流而上,他們肯定會以為你被河流向下游衝去。”
白誠一聽,嘶啞的說:“王越!你走,我這樣是逃不遠的。”說完繼續用手按住自己的肩傷。
“你還不明白現在的處境嗎?”王越有些氣憤,逼近白誠呵斥到:“要不是其他幾個兄弟在後面苦苦支撐,我們能跑到這裡嗎?他們也不是神鷹武士的對手,所以神鷹武士肯定會很快追上來的,我留在這裡還可以為你爭取時間,我走了,你行嗎?”
“我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一起走!”白誠有些哽咽。
“對,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而且 我們兩個一起跑,最終的結果只有被抓住!所以你走,我留下。你是知道他們手段的,我們能跑出來已經犧牲太多太多了。只有你活著,才能對得住大家用命換來的秘密。”王越握著白誠的手,重重的說道。
白誠眼裡泛起水光,在月色的照耀下,他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他顫顫地說“王越,之前我們已經計劃好了的,怎麼就…而且我也只是一點肩傷…”
白誠似乎還想爭取一下卻被王越打斷了:“你想功虧一簣?”王越眼神嚴厲中帶著十分堅定,他不顧白誠的反對將他扶起,一步一步將他攙扶到懸崖邊,又對他說:“你什麼都別想了,跳下去沉入河底拼命往上游就行。”
白誠拼命的搖頭,企圖掙開。
王越繼續說:“你不是一直惦記我的霜寒劍嗎,以後就交給你了。”他苦笑著,騰出一隻手,比著握劍手勢,瞬間寒氣包裹著他倆,一把寒光凜冽的白光長劍出現在王越手中。
他看了看手中的劍,揮了一揮,豎放在白誠胸前,霜寒劍發出一陣淡光,漸漸消失,融進了白誠體內。
白誠顯得十分掙扎:“兄長!”
王越沒有猶豫,直接一把將他推下懸崖,嘴裡念道:“好好守著秘密活下去!,”王越泣不成聲,“是我王越…對不起你!”
“王越!哥!”白誠的聲和影被懸崖吞沒了,被吞沒的還有王越的淚珠,隨著白誠一同沉入這條萬靈河。
王越俯視懸崖,久久不能回神。
似乎過了很久,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緩緩走到巨石旁邊然後坐下,他將手上的血漬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抹了一把臉,然後他閉上雙眼,就這樣安靜地坐著。
蛐蛐配合風拂過的沙沙聲,演奏著夜的小曲,月影也在不遠的林子裡和花樹一同翩翩起舞。王越一臉祥和,好似睡了過去,他太累了,似乎太久沒有這樣享受過夜的靜謐了。
突然山林那邊傳來異響,聲音逐漸明朗。王越睜開眼,此刻的他顯得異常冷靜。懸崖上的風將他的亂髮掀起,他不動如山,死盯著前面山林裡即將迎來的風暴。
天空幾個黑影從山林那邊快速襲來。在離王越不遠的地方一字排開。他們有著巨大的翅膀,幾乎遮蔽了天空中那撒向地面的月光,顯得周圍更加黑暗。
快速飛來的是神鷹武士。
鷹武士們鷹頭人身,披著堅硬的戰甲,手持大劍,扇動著豐翼,眼裡流露出犀利的殺氣,鋒利的鷹喙微微張動著,似乎馬上就要鑿穿整個山谷。
中間那個穿銀色鐵甲戰袍的鷹武士用洪亮的聲音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哼!”王越冷哼一聲,並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