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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的黑色禮帽,不如找天去Sogo看看。(好呀。喂,去吃飯啦,餓死人咩,再講真的變喪屍喇!)好啦,好啦,我起身喇,破繭而出喇!(發癲!)
Magritte畫裡面個句法文點樣讀?
Ceci n'est pas une pomme。
如果要講我個名呢?
Je ne suis pas une pomme。
是呢?
Oui。
不是呢?
Non。
。。
飛行物(1)
曲/詞/聲:不是蘋果
等一頂黑色帽子 配合俗豔的粉紅裙
崇光百貨門外大雨
六骨迷你傘子老是打不開
再沒有人戴帽的城市
行人的頭皮滲透灰色的雨
發尖一律黏住後頸
小姐我們不賣那種帽子
你們甚麼也不賣
在火車站吃迷你粒粒雪榚
味道有點像路軌上黴色的珍珠
門鈴總是不響 窗外沒有突如其來的飛行物
也不敢大聲聽搖滾樂
腦門持續被冷風吹襲
沒帽子就不能存活下去啊
要鎖住所有的熱情
氣溫低低地壓在眉上
戴黑禮帽的人騎著電單車
賓士在烏雲蓋頂的大道中
只有帽沿能給我凌厲的眼睛
飛行物。
本來這晚貝貝和不是蘋果是約好了去「我們的體育館」的,但貝貝在往元朗的長途巴士上卻收到不是蘋果的電話,說突然想處理完一件事才回來,叫貝貝先到她家裡等,有後備鎖匙在門外的信箱底下。貝貝彷佛意會到她要處理甚麼事,但卻沒有問。她好像有預感,但又沒有想下去。晚上車外的景象和日間很不同。白天的荒蕪和混亂好像沉到黑色的深海里。地盤工程車的燈光有一種空洞的美,高架的吊臂像垂掛著的木偶,就算有晃動也都是睡死的,瞪著固滯的大眼。半完成的建築反映著由下而上的照明,凹陷的部位凹得特別深。其餘的地方,都沉埋在幽幽掠過的橙黃路燈後面,分不清是山是地。如果眼睛離車窗玻璃遠一點,就會只看到自己的鏡影,外面的世界不復存在。貝貝審視著自己照成青白的臉,和矮小的身軀,普通得自己也無法辨認。車在高速前進中,她想起甚麼。前進的運動十分順滑,看不見外面的景物,就好像坐在飛行物上,在漆黑無邊的太空浮游。前進運動加上浮游,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態?在高速前進的狀態中,思路會特別靈快。那是黑騎士的理論,還是他太太的?她不自覺地笑了,拿出小筆記本子,匆匆記下一點東西。
來到不是蘋果家,往信箱底摸索,在一個凹入位裡真的藏著鎖匙。開啟門,開了燈,有一種陌生感,好像是個從未到過的空間。她明明已經來過很多次,但卻沒有看到過現在那種顏色,那種光調和影子,和嗅到那種味道。那是甚麼呢?她放下揹包,坐在小木椅上,嘗試去理解。這絕對不是去到隨便一間未見過的房子的陌生感。但這是沒有了不是蘋果在熟悉的屋裡的陌生感?還是,不是蘋果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在屋裡的陌生感?對了。不是蘋果以一種她不在的狀態存在著。那是一個貝貝未曾接觸過的不是蘋果,和她接觸過的同樣真實。她一開啟門那一刻,就感到房子在向她招手,在向她開啟自己。不,該說是不在而在的不是蘋果向她招手,向她開啟自己。她坐在小木椅上,看著四周的事物,彷佛感到它們都在說話。雖然都是那麼沉默,但卻同時用沉默說話。
貝貝不知道不是蘋果甚麼時候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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