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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就頭疼。再說了,工資都漲到一月200多塊了,野外作業還有獎金,而且石油上各項福利待遇也特好。再想想,我幹嘛要自找難受。
趙國瑞說,就眼前這點優越,你就滿足了,就不再追求進步了?
魯山梅說,要比著在山裡當農民,比起城市人,我都強多啦,當然很知足啦。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不知足啥時候是個頭兒呀。
趙國瑞說,梅子,我幫你。
魯山梅說,不考不考。看我們鑽井上那幾個大學生,不鹹不甜的,有啥呀!
趙國瑞說,梅子!
看趙國瑞面色嚴肅了,魯山梅的臉子也拉了下來。說,你啥意思呀?你考上了大學,非得拉拽上我呀?還沒進大學門呢,就嫌棄我啦!
趙國瑞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你……
就在這時候,列車員催著上車了。趙國瑞就只好說,再見。
魯山梅說,不親我一口!
趙國瑞說,光天化日的!
魯山梅說,怕啥,還山裡娃,老封建哪!
趙國瑞剛把嘴唇伸過來要做動作,列車員就喊:還上不上車呀?
連最後的吻都沒有,兩個人就分別了。
趙國瑞從車窗探出身子來,向她揮手,魯山梅眼淚就嘩嘩的。她喊著說,一到北京就給我打信!趙國瑞說,一定!魯山梅喊著說,別忘了我!趙國瑞,哪會!魯山梅又說了什麼,火車哐哐的,趙國瑞就沒聽清。
第八章 相見卻在別離時
趙國瑞拎著行囊下了火車,上了公共汽車,又下了公共車,就到了北京石油學院校門口。進了校門,懷著做夢樣的感覺,四下裡打量,再扭回頭,就在身後校門口看見一個人!
齊雯暉!
接著又看見一個人!
嚴浩!
看到了齊雯暉,他驚喜,他要回身去打招呼,才又看到嚴浩。嚴浩手捏著兩根雪糕走過來,給齊雯暉一根,他一根,就手接過齊雯暉手拎的行李,走進來。
趙國瑞站著想想,又扭頭往前走,步子還稍微加快了些。
嚴浩和齊雯暉走進石油學院大門。
嚴浩抒發感慨,說,樑棟是文化革命前的最後一屆畢業生,而我,是最後一批新生。我們都聽過你爸爸講授的地質學課,他講課神采飛揚,有地熱噴發的激情。七年前,我走出這個校門……
他看齊雯暉並不開心,問她怎麼啦。
齊雯暉說,離家的時候,樑子抱著我嗚嗚地哭。
嚴浩說,你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把樑子先放一放吧。你媽不是照看的挺好嘛。
齊雯暉說,他把我爸叫姥爺,把我媽叫姥姥,叫得可清楚呢。他該把我叫什麼?叫姨姨,姑姑?我心裡真為難。
嚴浩說,咱們不是說好了嘛,你一畢業咱們就結婚。把我叫爸爸,把你叫媽媽。你怎麼又來了!
齊雯暉說,四年以後,他五歲多了,什麼都懂了。如果他意識到自己是個孤兒,會承受多大的心理扭曲?
嚴浩也感到這是個難題,他愛齊雯暉,但是現在結婚又不可能。他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制定了改革開放的方針,中國又處在一個新的歷史轉折點上。給石油部的報告引起了充分的重視,中國石油制定了大政方針,要走引進和開放之路,石油要有大發展,再戰塔里木已經提到了議事日程上。我趕上了一個時代,比起你的父親,比起樑棟,都幸運多了。何況作為一個男人,首先想的,應該是把自己融入到大的事業中,這一點,我想,你是能夠理解的。
齊雯暉說,我理解你,也支援你在事業上有大發展,可是,樑子的事兒,確實攪得我心裡,老是七上八下。
嚴浩探尋地問她,說,咱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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