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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來,展開,說,要不要我當眾念念!
趙國瑞說,梅子!讓他們自己看吧。
魯山梅把通告遞給老田,才看個題目,老田當場就栽過去。韓大龍說,按說,你家還要給國瑞十多萬塊錢呢!老田渾身像打擺子,嘴裡嗚嗚哇哇地,眾人忙就架他回家,到屋裡,架到炕上,成了半個死人,就再也沒下來。
駱駝驛的鄉親知道了田衛兵死的真相,和田衛兵他父親現在的狀況,可炸了鍋。尤其是趙林和老魯頭兒反應強烈。
趙林說,人哪,不能作惡!惡貫滿盈斷子絕孫呀!
趙國瑞說,話也不能完全這樣說,田衛兵最後的死,也真是為了公事兒。
趙林生氣,說,你還有沒有點記性!他姓田的文化革命興風作浪,惡事兒做的還少?把駱駝驛禍害的還輕?活該!
他又提起個話來,問,大龍話是真的?你替田衛兵支墊了十多萬塊錢?
趙國瑞說,爸,這事兒你別參合好不好?
趙林說,可惜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再有一個,絕不讓他上大學,絕不讓他進石油上去。
趙林還要說,趙國瑞心裡煩,就出去了。沒地方去,就到西樑上。時代發展了,社會進步了,駱駝驛沒幾峰駱駝了,窩棚也沒了,趙國瑞就躺在草裡理心事兒,越理越亂。
在家裡,魯山梅和老魯頭兒也談論這事兒。
老魯頭兒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報應啊。
魯山梅說,山狗是你的兒子吧?二十啦,還掉拉著鼻涕呢。學不上,啥正經事兒不幹,隨你啦?
老魯頭兒生氣,說,你向著誰說話呢?田家跟你啥關係呀?裡外不分的!
他關心女兒的婚事兒,問她說,有一陣子,說你要和田衛兵好,我堅決反對,後來沒啥了吧?
魯山梅說,嗯。
老魯頭兒還不放心,問,真沒啥了?
魯山梅說,沒啥了就是沒啥了,人都死了,還能有啥!
老魯頭兒說,沒啥就好。爹的話正確吧,你要跟了他,啥結果?
魯山梅給爹和弟弟做飯,飯做好了,她自己卻不吃。父親和弟弟勸說下,勉強吃了兩口,就全吐了。
老魯頭兒覺著不對頭,問她。魯山梅說是胃不好,說在沙漠裡工作,常常飽一頓飢一頓的。
老魯頭兒說,你媽懷你和山狗時,吃啥吐啥。問女兒,不會有別的啥事兒吧?
魯山梅說,爸,你瞎說啥呢!
老魯頭兒也就信了。
父親的話,叫魯山梅擔憂,她不能不朝這方面去想。夜裡睡在炕上,她撫摸自己的腹部,真發現那地方鼓脹了起來!她感到了驚恐,一整夜,越摸,越想,越害怕。
田衛兵下葬時,老田讓人抬著到墳地。趙國瑞把處分決定在他墳前燒了,把工友們湊的一些錢交給了老田。
事情料理完了,趙國瑞說,明天一早兒,我們就該回去了。
老田眼睛吧嗒吧嗒地看魯山梅,說,梅子。
魯山梅裝個沒反應。
老田嘴裡像掖了格核桃,嗚嗚哇哇地說,衛兵來信,說你倆事兒都齊備了,要結婚了。
魯山梅掉頭走了。
這個晚上,魯山梅內心翻騰的劇烈。她還是悄然地下了炕,走出家門,到了墳地。她心緒複雜,撲到田衛兵墳上,嗚嗚地哭泣。
趙國瑞過來了。他手裡拎了包燒紙。說,梅子,燒燒紙吧。
魯山梅服從地接過來,把紙擺在了田衛兵墳頭。接過趙國瑞遞來的打火機,點著了。
火苗熠熠地映在魯山梅的臉上。
當火苗熄滅了的時候,魯山梅突然起身撲到趙國瑞懷裡,喊,國瑞!
魯山梅哀傷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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