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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對於他來說,努爾哈赤時高高在上的大汗,是害得他額娘鬱鬱而終的仇人,唯獨不是父親。可是他們之間畢竟血脈相連,突然知道他去世的訊息,他心裡還是難過的。但是他恨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將局勢穩住。
鰲拜見皇太極不說話,提醒道:“貝勒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用不用讓正白旗……”
“不用!”皇太極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沉吟道:“清河那邊的情況我們還摸不清楚,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鰲拜說道:“可是既然我們得到了訊息,其他幾位爺肯定也知道了,難保他們不會有所行動。”
“不會的。”他太清楚他那幾位兄長了,莽古爾泰和阿敏翻不起多大的波浪來,代善又是輕易不會冒險的性子。現在唯一讓他疑惑的是努爾哈赤在臨終前究竟有什麼安排。他自認閱人無數,沒有什麼人是他看不透的,唯有努爾哈赤,他始終猜不透他的心思。
阿巴亥和嶽託等人回到盛京,已經是兩天以後。整個盛京在悲慼之中瀰漫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無疑是汗位的繼承人。
“大妃,大汗病重時一直您隨侍左右,不知大汗有沒有留下遺詔?”眾人齊聚努爾哈赤靈前,作為四大貝勒之首的代善首先向阿巴亥發問,眾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阿巴亥身上。
“大汗臨終前沒有留下遺詔。”阿巴亥擦了擦淚水,蒼白的臉上難見昔日的雍容。
代善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那大汗有沒有提過由誰來繼承汗位?”
阿巴亥站起身,看了看代善,又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大汗曾多次跟我提過要把汗位傳給多爾袞。”
眾人聽了這話,心中皆是不服。阿敏第一個站出來,不屑地說道:“什麼?把汗位傳給多爾袞?多爾袞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憑什麼繼承汗位?嶽託都比他有資格。”阿敏是努爾哈赤的侄子,自然沒有資格爭奪汗位,但是讓他服從擁護多爾袞,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莽古爾泰跟著冷哼一聲,斜睨著阿巴亥說道:“多爾袞是你的兒子,你當然會這麼說了。”
阿巴亥面色鐵青,辯道:“大汗確實多次和我提過想把汗位交給多爾袞。”
代善看了看阿巴亥,問道:“大妃說大汗要把汗位傳給多爾袞,可有憑證嗎?”
多爾袞拉了拉阿巴亥的衣袖,“額娘!”
阿巴亥拍了拍多爾袞的手,目光凌厲地看著眾人,厲聲說道:“大汗雖未立下詔書,但確確實實說過要把汗位傳給十五阿哥,況且大汗一向喜愛多爾袞,這一點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難道如今大汗屍骨未寒,你們就要抗旨不尊嗎?”
阿敏完全不把阿巴亥的話當回事,冷聲道:“究竟是我們抗旨不尊?還是大妃假傳大汗的旨意?”
“你,你們?”阿巴亥看著阿敏,目光一一掃過代善、莽古爾泰、皇太極、嶽託、薩哈廉,見眾人對她說的話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心中頓時沒了主意,他滿心以為努爾哈赤既然對她透露要把汗位傳給多爾袞,就一定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她甚至以為努爾哈赤在臨終前召見嶽託和薩哈廉肯定也是讓他們向眾人昭告這件事的,可是如今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皇太極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彷彿在看一場鬧劇。
正當眾人僵持不下之際,布魯走到努爾哈赤靈前,朗聲說道:“各位貝勒爺,大汗在臨終前曾給奴才留下一道口諭。”
“什麼口諭?快說!”
“大汗到底想把汗位傳給誰?”
布魯的一句話立刻引來人們的注意,每個人都激動而忐忑地看著布魯。
布魯不緊不慢地回道:“回各位爺,大汗並未對奴才提過汗位的事情。”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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