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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一事,真與姚兒有關麼?
在她“死”掉之前,雲帝登基三年,後宮之中她一人獨大,直到她終於懷上那個孩子,幾月不可侍寢,朝中大臣紛紛諫言充實後宮。古往今來,沒有哪任帝王后宮只有皇后一人,儘管憋著悶氣,她還是同意封顧將軍的獨女顧琳妍為妃,那時她想著一個妃子,總比在全國選來一批秀女好,哪知道妍妃的入宮,便是她失寵的開始,三個月,雲晉言以養胎為由,將她困在紅鸞殿,外界訊息幾乎一概不知,直到一日姚兒神色慌張地告知她,季府被判謀逆,誅九族,三日後處斬。
那句話對當時的她而言,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雲晉言三月的冷落找到了理由,對妍妃的專寵找到了理由,甚至對她三個月的禁錮也找到了理由,儘管自己不願相信,可雲晉言是靠著季家的支援才順利登基,妍妃的受寵,顯然是雲晉言想要拉攏顧家,而將自己禁足三月,恐怕是擔心走漏風聲。
歇斯底里,發瘋般找了雲晉言三日,他不肯聽她說話,不肯露面,直至她在妍霧殿跪了整整一夜,終是死心。
那時的季黎一心糾結在雲晉言為何負她?卻沒有想過季府仿若一夜之間的轟塌,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真是有人暗中做過手腳,她要對付的人,便不止眼前幾個了。
黎子何嘴角掀起一絲笑意,伸手,“咔”地一聲,探到長廊上的枝頭應聲而斷,露水沾染在手指上有些許溼潤,即使弄髒雙手,傷過她的,也該除掉。
第二日一早,黎子何主動將去找馮宗英,恭恭敬敬將昨夜寫的“規矩”交給他。馮宗英閒散地坐在桌前,看到黎子何恭敬的模樣抖了抖眉毛,知道他的厲害開始服軟了?呀呀,本來以為要磨上十天半個月,這麼容易屈服?真是無趣。
馮宗英一本正經地接過去,一張張翻看,本來抱著挑錯的心態,看到後面目光卻逐漸深沉起來,白花花的兩道眉毛也慢慢攏在一起,看看手上的紙張,再抬眼看看黎子何。
黎子何垂首站在一邊,察覺到馮宗英的目光,並不打算回視,不知道沈墨與他到底有何過節使得他處處針對自己,可她打心底不想與馮宗英有過多摩擦,自己本就明白他的性子,只要讓他的“算計”得逞,自己再稍稍示弱平息他心頭的怒火,他日後也不會過於為難自己。
馮宗英半晌未發一言,最後將手上的紙稿放在桌上,站起身,兩手背在身後,低著頭,看都未看黎子何一眼便走了。
黎子何瞥了一眼桌上自己的字,再抬頭看馮宗英的背影,踏著緩慢的步子,佝僂前行,隱約透出一種無奈的滄桑感,心中一動,儘管有所掩飾,還是從那些字跡裡看到季黎的影子,所以才會有了剛剛的沉默和現在的無力麼……
黎子何兀自站在原地,直到聽見人喊她的名字才回過神來,見來人是與她一同入宮的醫童,問道:“何事?”
“外面有人找呢。”那藥童一臉奇怪地笑容,話說間將黎子何上下打量了個遍。
黎子何一聽他說話的語調便認出正是昨日挑起“姚妃”話題的人,雖然奇怪會有什麼人來找她,還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自行出去了。
“喂,你在咱們一群人裡可是混得最好出名最早的,知道我是誰不?”那藥童跟上黎子何的步子,拍著她的肩膀道。
黎子何輕輕搖頭,算是答覆。
那人也不見不高興,仍是嬉皮笑臉道:“我叫殷平,殷太醫是我爹。”
黎子何微蹙眉頭,原來他便是殷平,殷太醫,對這個人沒太大印象,御醫裡面,能近季黎身子的,向來只有馮宗英。
沒有黎子何的答覆,殷平仍舊跟在後面討好道:“聽說你一直在雲瀲山跟沈醫師學醫,怎麼和鄭丞相的兒子認識的?他還特地上門來找,不如你把我介紹給他認識認識,咱不都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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