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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俊臣裝出滿臉愁容,對周興說:';唉!最近審問犯人老是沒有結果,請教老兄,不知可有什麼新術絕招?';周興一向對刑具很有研究,便十分得意地說:';我最近才發明一種新方法,在一個大甕四周,堆滿燒紅的炭火,再把犯人放進去。再頑固的人,也受不了這個滋味,不怕他不招。';來俊臣聽了,便照著周興所說的方法,用炭火把大甕燒得通紅。然後來俊臣突然站起來,把臉一沉,對周興說:';有人告你謀反,如果你不老實供認,那我只好請你進這個大甕了!周興聽了,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只好俯首認罪。
這次運用';火燒中游';這個辦法,情境與';請君入甕';描述的有某些近似。不過,我們不是對待犯人,而是教育那些甘居中游的人,不能生搬硬套。根據高書記的指示,我們不用大';甕';,改用個火圈,讓那些人到火圈裡面受到';火燒';的洗禮,感到有點難受,但不會傷及肌膚。這種形式新穎,那些甘居中游的人,定會受到深刻教育,改變惰性,力爭上游的!
高達是煤窟窿裡鑽出來的煤耗子,別看他呆頭傻腦,可心中老想著他的屬下挖空心思,為他弄出點新套套,以顯示自己的高明。此刻他看到聽眾不像他作報告後,立刻激起暴風雨般的掌聲,相反表現出驚疑的神色,他怕姚令聞出的黑點子得不到與會的人的認同,當姚令聞的話音剛落,他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唱讚歌:
這種形式不錯,很不錯!同志們,過去批判鬥爭階級敵人時,拳打腳踢、鞭子抽打、跪禾刷子、吊邊豬盪鞦韆,梁大膽用的這些刑罰,不管怎麼用也不過分。可如今要對付的是我們隊伍中的那些思想落後的人,是人民內部矛盾,解決矛盾的方法決不能與敵我矛盾劃等號,因此,梁大膽的這一套對人民絕對不能用。只是人們已經習慣了開鬥爭會,情緒激動起來,癢癢的手腳就難免停不住,如果做出了傷及皮肉筋骨的事,豈不混淆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如今用火圈將被批判的人與批判他的人隔開,批判的人的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火圈內,何況人的手也是肉長的,穿過烈火也不可能不受傷,誰願意去幹這種傻事。這樣,豈不很好地區分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對毛主席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問題的理論作出了新的發展,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作出了新貢獻?
在座的人聽說要用';火燒';的方式,強迫人承認錯誤,個個面面相覷。但既然高書記已作出瞭如此高的評價,誰敢再提出異議,豈不是又走右派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老路?這頂頂鋼鐵鑄造的帽子,誰能戴得起!於是大家立刻用革命大批判的鋒利的刀子,削去臉上的驚疑與惶恐的神色,報以震雷般的掌聲。接著似佛教徒晨起誦經一般,裝出極其虔誠態度,齊聲絕口吶喊:
高書記英明,高書記英明!';火燒中游';的偉大革命實踐,是毛澤東思想的新發展,是馬列主義理論發展的又一個新的高峰!
馬列主義發展了幾百年,還只有馬克思、列寧、毛澤東這三座高峰。成大山聽到大家肉麻的吹捧,直覺得倒胃,他按捺不住,又忘無所以地說開了。目前全黨全國都在實踐毛主席的偉大理論,各地都會有新的創造、新的發展。如果這些也算馬列主義的高峰,那麼,遍地開花,那就不知道全國同一時期,要聳起多馬列主義的高峰!同志們,我們千萬別將螢火蟲光當太陽,別用癩痂蛤蟆充天鵝!
聽到成大山不識時務的奚落,吹捧書記的在座諸公媚笑的臉又板滯了,似乎還有成群結隊的螞蟻在湧爬,恰如一貫裝正經的婊子,突然讓人在床上抓著了那樣。書記愜意、快速的意識流也突然觸礁,流速立刻大大放慢了。書記深知,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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