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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房上蓋好了草,牆上也抹了層石灰漿。下午,又給打好了灶。第四天一早就趕回家去。臨走,還將五塊錢硬塞給彭大娘。這小子對彭大娘真的比對自己的親孃還要好。我說彭大娘苦到了頭,如今招來了這樣好的小夥子,真是好福氣!我的兒子能有一半這麼好,我就心滿意足了。”楚霸王懷著敬重的心情,娓娓地敘述著黎疾的感人的故事。
黎疾的故事極大地震撼了尤瑜。他想不到黎疾對大娘的關愛,竟然勝過親生兒子,他的思想境界,比自己高十倍;他艱苦奮鬥的精神,創造生活的能力,更比自己強萬分。要是他來幹這些事,恐怕十天半月也幹不完。難怪張校長要倡導“三杆”教育,因為只有我們年青一代掌握了筆桿、鋤杆和槍桿,有智慧,愛勞動,善打仗,才能振興我們積貧積弱的祖國。黎疾正是實踐“三杆”教育的佼佼者,自己哪一方面都比不上。想到這裡,他慚愧萬分低下了頭。
“黎疾這孩子,真是百里難挑一。我想到的,他給做了,我沒有想到的,他也做了,讓我生活順順當當。我要有塊這樣的心頭肉,有個這樣的親生的兒子就好了。唉,好崽前世修,我,我哪有這個命!”彭大娘懷著心疼的心情誇黎疾,誇著誇著,又傷心起來,不住地抹眼淚。
“親生兒子,我們這裡哪個沒有兩三個?可氣你、罵你、刻薄你的忤逆子倒不少,親生兒子再多有什麼用?倒是你,丫頭知冷知熱,疼你,孝敬你,一百個兒子也比不上。如今彩凰又引來金色鳳,錦上添花,你後輩子一定會洪福齊天喲!”楚霸王眉飛色舞,盡情地誇讚彭芳。
“老哥哥,你哪裡知道如今青年人的思想。砌好廚房後的那天晚上,儘管芳兒不讓我說,我還是挑明瞭。我說,‘疾兒,我沒有兒子,如今有了你這個半子,也算沒有白活。以後,你和芳丫頭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你猜,他怎麼說?”彭大娘黯然傷神,飽含著淚水,悽楚地說。
“他怎麼說?難道他還會說‘不’字?”楚霸王以為黎疾愛上了芳丫頭,早把彭大娘當作自己的親孃,只要大娘開口,就會笑得合不攏嘴,立即改口稱娘。當彭大娘提出這個問題時,他好生奇怪。
“媽呀!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再說,讓人多難堪!”個人的隱私讓娘說出來,彭芳羞羞答答,撅嘴瞋目,忿忿地說。
“楚伯伯又不是外人,說說何妨。”彭大娘眉眼緊蹙,悽苦地說,“他說我是他的好媽媽,芳丫頭是他的好妹妹。他家住在窮山窩裡,還有孤身老母要奉養,他不可能給芳妹帶來幸福,沒有資格愛她。過去,他對芳妹身處困境,不僅沒有幫助,相反,和極大地傷害了她。而尤瑜,時時刻刻熱情地關愛她,衷心地保護她,即使因此受到各方面的誹謗與打擊,他還是堅如磐石。他才最有資格值得芳妹珍愛。你看你看,這豈不是婉言拒絕了這份情愛嗎?”
“你不要傷心,老妹子,他這裡說的不是真心話。”楚霸王望著傷感的大娘,頹唐的尤瑜,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你想想看,他肩挑揹負,從百里外,運來紙板,不分晝夜,給釘上天花板;又給你砌好了廚房,買回煤,劈了柴。這些,親生兒子都做不到,只有真心愛芳丫頭的、你的未來的郎古子,為了討你的歡心,才捨得這樣拼命!他是個極聰明的有頭有臉的師範生,將來的先生,怎麼會毫無遮掩地說,‘老太婆,我要討你的女兒做我堂客!’這種話,只有苯得如豬牛的人,才說得出口。他的‘婉言’不是‘決絕’,而是情絲綿長,愛意不絕;他的‘拒絕’,是在窺探你和芳丫頭的心底的真意。這是最機靈的孩子的最明智得體的表白心跡的方法。初看,不顯山露水;但細想,好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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