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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就提著十斤精肉臊子,十斤寸筋軟骨臊子,來到了寶聚園,用它們作餡包餃子,魯智深長途跋涉,飢腸軲轆,一頓就把它吃得個精光。這幅畫就是畫的他當時吃餃子的情況。寶聚園用精肉間寸筋軟骨作餡包餃子的技術,就是從那裡受到啟發,從那時起開始做的。
尤瑜聽了,不禁暗笑。前幾天他讀過《唐宋名家詞選》,書上的註釋說,東坡先生的這首詞是湖北黃州寫的。他根本沒有來過昆陽。昆江岸邊的懸崖上,他也曾去過,山勢陡峭,峋石嶙嶙,未鑿一石,老鼠也不曾打洞,東坡先生又怎能結廬?純屬子虛烏有。至於魯智深提來臊子包餃子、吃餃子的事,更令人不可置信。西安離昆陽少說也有千多公里,快馬賓士,也需一個星期,何況他是拄著禪杖徒步。到昆陽的時候,那臊子早就臭了爛了,怎麼還能包餃子,成為美味?不過,這店裡的字畫假的多,而餃子卻貨真價實,很地道。因此能招徠八方客,歷經百年,名氣越來越大。
蕭陶見尤瑜望著別人說笑,微哂而不吭聲,揣摸不透尤瑜究竟要怎麼樣修理他。尤瑜任性暴躁,猶如山溪發洪水,時漲時消,莫非如今變了卦,他說過的話已不算數,正在想辦法整他?他又急又怕,一時搔搔頭,一時搓搓手。站起來,坐下;坐下,又站起來。如此,反反覆覆,覺得很不是滋味。過了好一陣,他才吞吞吐吐地說:
“尤大哥,你要找我說什麼?我都急死了,你還不快點說。我知道,過去我喜歡開玩笑,什麼刻薄的話我都說得出口,經常得罪你,你沒有計較。這次在班會上挖苦你,和大家一道起鬨,使你演戲都演不成了,實在讓你太難堪。我不能原諒自己,也不希望你原諒我。你就打我罵我消消氣,我只希望大哥不要拋棄我這個小老弟!”說著蕭陶低頭啜泣著,十分傷感、又十分愧疚。
尤瑜見蕭陶這麼痛苦地作踐自己,漫流的思想之水,便迴歸到了正確的渠道。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很有風趣地說:
“小淘氣,你說我要打你?我要打你,怎麼會先請你吃餃子,讓你吃飽了,然後再來打,世界上哪有這種打人的方法?我們曾經是好朋友,我也曾拍過胸脯,說自己是好漢,我會斤斤計較個人的恩怨麼?我今天請你來,只想問你一句話,那天班會上,你說的那些,是你主動說的,還是別人要你說的?是你主動說的,那就像我從前挖苦你一樣,我什麼也不說。是別人要你說的,你就告訴我他是誰。如果有隱情不便說,那就不說吧。朋友一場嘛,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呀!”
尤瑜坦誠相見,刨開心窩說實話,使蕭陶深受感動,愧疚得無地自容,他無比激憤地說:
“是賴昌,是該死的賴昌要我說的!其實,這事兒我根本不知道。開班會的那天早操後,死癩子把我拉到浴室裡,告訴我你在鞦韆橋上發生的那些事。說你的那些事,被池新荷逮了個正著,老師也知道了。下午開班會批評你,要我說幾句風涼話,讓他嚐嚐被人譏諷作踐的滋味。你知道,我向來喜歡挖苦別人來取樂,我就痛痛快快地答應了。我哪裡知道這是個圈套,害苦了你。我真該死,我真該死!”說到後來,蕭陶十分痛苦,不住地用拳頭捶擊自己的頭。
“這又何苦呢?蕭陶。你告訴了我真實的情況,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還會怪你?不過,那天你如果根據我臉上有顆痣,挖苦我好吃,罵我‘好呷痣’,敗家子。我認為這是你說的真心話。當時我認為,那天發生的事,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會上說,那一定有人把你當槍使。果不其然,我們都中了別人的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了賴昌,還有六個,加上你,八條好漢。大家一道集團衝鋒排炮轟,好像是一次計劃周密的軍事行動,你說這事湊巧你湊巧?”順藤摸瓜,尤瑜繼續追問道。
“對的。事前我以為賴昌只與我一個人通了氣。會上,七八個人群起鬨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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