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第3/4 頁)
服這兩個貌似春花、舌如利刃的奇女子超人的智慧,他又不能不痛恨昆陽的好事者以訛傳訛、推波湧浪的惡劣行徑,弄得自己現在如此狼狽。這事始作俑者為誰,他無從查考,但自己確實是積極推波湧浪、以訛傳訛的核心人物,要不是他三番五次向高書記傳訛,又千方百計為高書記整尤瑜定計,他又怎麼會來查這等糊塗案?他也恨李健人這條滑泥鰍,書記要他掛帥,他臨陣脫逃縮了烏龜頭,他才自告奮勇當拳頭。不然,又怎麼會造成這種尷尬局面,最終使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他又想,他也是地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被個死右派的老婆批得體無完膚,這口惡‘氣’他怎麼也不能‘忍’,自己發出的聲音,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吞’。官大一級,如壓泰山。我官家就是可以放火,你百姓就不能點燈,難道你小百姓的胳膊,還能扭過我的大腿?於是他又盡褪尷尬狼狽的顏色,露出狼的兇相,揚起高傲的頭,大聲斥責道:
“彭芳,你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不知道?死右派的老婆,屙了一褲兜屎,自己還不知道臭!不說實話,竟敢胡言亂語騙領導,這不是明目張膽地反對黨?”
“胡幹事,明明是你在說胡話、胡幹事,指鹿為馬,硬栽我們自做的工藝品是古董。彭芳摔碎一件,無非是想分清我佔‘古董’的份額有多少,無非是要證明你一口咬定這些‘古董’是酒瓶,你們的罪惡的目的無非是要栽贓陷害尤書記。我還得告訴你,不只這些‘古董’是酒瓶,那邊大客廳的馬蹄足會議桌也是用四張飯桌拼成,然後在飯桌腳周圍粘上瓷泥,雕刻成馬蹄狀;那虎爪靠背椅也是大禮堂裡的長靠椅,不過我請木工在兩端加上虎爪護手;那鮮豔的大紅絨桌布、那精美的虎紋椅墊、椅巾全是從劇院裡借來的。至於那承載荷花的精緻的花鼎,還不知是哪朝哪代的闊小姐或者闊太太丟掉的一隻高腳浴盆,說起來更會讓人笑破肚皮。”說著,紅玫瑰怒氣衝衝地走進大客廳,掀掉桌布、椅巾,讓飯桌、長椅露出黑乎乎、白慘慘的本來面目,又將花鼎倒翻過來,浴盆的四隻高腳業已腐朽,全靠新糊的瓷泥撐住。然後紅玫瑰指著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厲聲斥責道,“胡幹事,你們做官的雞啄雞食袋、狗咬狗骨頭的爭鬥我不管,彭芳只不過說句實話、公道話,又怎麼能與屙一褲兜屎不知道臭,胡言亂語反對黨聯絡在一起?胡幹事,你這些天是不是不小心掉進了染缸裡,將自己的心,染得比墨還黑?你爭權奪利,妄圖置對方於死地,自己好踩著別人的屍體爬上去,那是你的事,犯不著故意找岔子,拿無辜的百姓做墊腳。”
紅玫瑰夾槍帶棒的話,打得胡幹事頭腦暈暈,眼冒金星。在事實面前,他無可辯駁。但是,他還是死死認定,皇帝老子不下罪己詔,做官的怎麼能在小百姓面前承認自己的錯?他溜溜賊眼轉了幾轉,又發現了兩幅畫,於是又振振有詞地問:
“這些‘古董’是你們造的假,但《沁園春·雪》與《迎客松》這兩幅字畫作品(。jizhanhuang。),不是印刷品,應該是名家手跡。紅玫瑰,你知道嗎,一幅名家真跡,該值多少錢?上半年我到省裡開會,住在省委招待所,就這麼一幅《迎客松》真跡,就花了八百元工價,半個月的大魚大肉、名煙名酒的招待還不上算。只要有這麼一幅,尤書記說不清楚,根據反貪條例,他十拿九穩就是隻‘老虎’。你們再怎麼為他辯護也無用。”
“這兩件的確是名家的作品(。jizhanhuang。)。胡幹事,你省裡、中央都去開過會,視野比我開闊得多,什麼名家名作都見過。大概不至於像我們小百姓有眼無珠,弄不清這兩件作品(。jizhanhuang。)是那位名家的真跡?”彭芳揚了揚眉、撅了撅嘴,向紅玫瑰示意以後,竭力調侃說。
“這個這個,這字畫上有題款,一看就誰都知道,還問我幹什麼。”胡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