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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成就了一場以反教條主義為基本內容,在精神上與五四相通的思想解放運動。在這場夭折了的思想解放運動中,知識分子以極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對如何把中國建設成為一個有民主、有自由、有平等、政治經濟科學文化以及社會生活各領域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新型社會主義國家,進行了創造性的思考和探索,他們是二十年後終於在中國大地上掀起的改革開放事業的當之無愧的思想先驅。退一萬步說,即使當年確有‘極少數’(應該屬後來未予改正的人)右派分子說了一些‘錯話’,甚至是‘反動言論’,實事求是地處理這‘極少數’幾個就是了,有什麼必要發起一場政治運動,使五十五萬人集體蒙冤呢?如果一個人的腳趾頭髮生了病變,動個小手術截掉就是了,可有人卻硬要活生生地截掉一條大腿,還宣稱“是完全正確和必要的”,只不過“嚴重地擴大化了”,這在道理上說得通嗎?小平同志於二十多年後提出改革開放思想,被譽為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如果以小平同志的改革開放思想為標準來衡量,則章(。dushuhun。)伯鈞、羅隆基、儲安平等根本不是右派分子。他們與反右派鬥爭中所劃五十多萬右派分子一樣,恰恰是共和國早期的改革派、民主派。
“再退一萬步說,不管右派分子中有些人原來就是怎麼不正經,甚或真地對黨對革命懷有‘對立情緒’乃至‘刻骨仇恨’,在大鳴大放中放出了許多比章(。dushuhun。)、羅、儲的三支經典的‘毒箭’還毒百倍的毒箭,但那也是在我們黨號召大家‘幫助黨整風’,並信誓旦旦地做了‘言者無罪’的保證之後,人家才說出來的。,中國自古以來,‘一諾千金’傳為佳話,仁人義士不惜為它獻出生命,田夫野老均以不‘諾’為可恥,甚至一些市井流氓也不屑為。我們怎麼能招貼即扯,翻臉不認賬,反說‘言者就是有罪,而且罪不可赦’,統統給人家扣上‘右派’帽子,豈不是言而無信、失信於民、有損黨的信譽?
“甚至有些人被劃為右派,他們的‘反動言論’竟源於主席本人,毛澤東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公開聲稱他支援王蒙,四月三十日在tam城樓對章(。dushuhun。)伯鈞等人說,高校黨委制不妥,要他只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事實證明,當年陽謀整風是假,陰謀整知識分子,扼殺民主,建立獨裁統治才是真。從一九五六年的十一月到一九五七年五月,中央大力宣傳‘雙百’,號召知識分子幫助黨整風,歷時半載。五月一日中央發出黨整風的指示,五月七日邀請民主黨派及無黨派人士開座談會,五月十三,毛主席寫了《事情正在起變化》,向黨內發出指示,部署反右。從發出整風指示到五月十三,只有十二天,從開座談會到五月十三日,只有六天。不到兩個星期的和平時期,中國竟然發生了比解放全中國的三年解放戰爭還要巨大的質的變化。整個整風過程歷時兩年,真正讓知識分子鳴放的時間,就只有那麼六天或十二天,真是曇花一現。其餘的日子,先是用‘請黨外幫助黨內整風’的陽謀,‘‘引蛇出洞’,繼則急風暴雨,把人民當作毒蛇,‘聚而殲之’。真是刻意佈置的一張羅網!到六月八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這是為什麼?》,打響了反右鬥爭的第一槍。到十月十五日,ZG中央關於《劃分右派分子的標準》出臺,中央、省市一級反右鬥爭基本結束,三個多月的時間,揪出達右派分子五十五萬之多。這個一開始就把知識分子當作階級敵人、殘酷打擊、失信於民的的運動,難道也能說是‘完全正確和必要的’?
“平日法院審理案件,哪怕是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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