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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清白的一生,一生的幸福?我與你已攪成了一鍋粥,永遠也不能拆開。你黑,我怎麼能白?你下地獄受罪,我怎麼還能幸福?我今晚要把純真的愛情昇華的最高的境界,這就向世人昭示了我們的清白,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幸福。竹海,開弓沒有回頭箭,過去,我們勇敢地向愛情王國跨出了堅實的第一步,今天就應該毫不猶豫,成為這個王國的主宰!錯過了今天,我難保清白,你也將永遠愧疚自己是可恥的懦夫!”才步入愛河的她,剛剛品嚐到在愛河裡奮臂擊水的甜蜜,就被我掀到岸上的荊棘叢中,覺得真不是滋味,她泣不成聲地對我說,“竹海,你是不是隻同我玩玩愛情的遊戲,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
此刻,皓月的柔光瀑布般地傾瀉下來,天邊的幾點疏星睜大多情的眼睛凝視,如水一般涼爽的好風,頻頻地將馥郁的荷香送來,造化賜予人們的是這麼美好,即使是深愁如海的人,也會心曠神怡,我當然想受用這人間最美好的玉液瓊漿。可是當我聽著她那哽哽咽咽的撕心裂肺的悲訴時,我渾身震顫,心頭滴血,禁不住淚下如雨。我知道新荷被壓城的黑雲籠罩著,好是禁錮在罐頭裡,連太陽都見不著,怎麼能見到星月?深深愛一個人,就要保護她不受到任何傷害,可是我沒有這個能耐,如今她已被逼進了黑暗的地獄,我怎麼還能效殘忍的惡少,用一己偏私的鐵蹄,去蹂躪這世間最美的嬌花呢?這上帝的造化,仙子的賜予,我這個不若乞丐的人怎麼能要,怎麼敢要呢?我抬頭望著朗月,心中發出了鋼鐵般的誓言:朗月,請您為我作證,為了新荷,我一定毫不猶豫地斬斷這傷害她的罪孽的情緣!
我分開了她擁抱我的雙手,撫摩著她的涕泗滂沱的面龐,無限悽楚地說:
“新荷呀,天地可鑑,我愛你勝過自己的生命!不過,我們愛情之玉已碎,又何必企求男女之歡的瓦全。如今我已墜入地獄,而你尚生活在人間;你頭上雖也罩著鬼蜮的陰影,但偶爾還能見到一絲一縷的陽光。人鬼殊途,陰陽異路,我們之間現在已不只是遠隔黃河長江,而是橫亙著浩淼的太平洋。我不是惡魔,不能拉人為鬼。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在人世的懸崖上站穩腳跟,決不能墜入的鬼蜮的深淵。”
“唉,沒想到你竟這麼鬆脆,才被人重擊了幾錘,就散了架,委地不起!竹海呀,我們與其勞燕分飛,窩窩囊囊做人;倒不如比翼交頸,痛痛快快做鬼!做鬼蜮沒有什麼不好,只要你讀讀《聊齋志異》,就自然知道。來,現在就讓我們化蝶雙飛,瀟灑地做一回梁山伯與祝英臺。”她又一次緊緊地抱住我,苦苦地哀求。
池新荷被壓城的黑雲籠罩著,好是禁錮在罐頭裡,連太陽都見不著,怎麼能見到星月?怎麼能享受蓮荷的馨香?她緊緊地依傍著我,哽哽咽咽,悲慼地哭訴著我們別後她的非人世所堪的遭遇
“新荷,新荷!我們千萬不能衝動!”我用手拭著她的眼淚,十分痛苦地說,“現在,反正我被這個世界遺棄了,我一個大男人,牛一般,幹什麼都能活下去。可你,一個弱女子,受右派牽掣,如果丟了工作,失去了生活的依據,怎麼能清清白白地活下去?愛一個人,如果不能讓所愛的人幸福,這還叫什麼愛?如果把男女的床笫之歡,視為愛情的最高境界,那麼與牛馬相風又有什麼區別?目前我們在夾縫中求生存,行為稍有疏忽,別人就會藉故撲滅我們的愛情的火種。我過去糊里糊塗,做了許多傻事,害苦了你,現在,我再不能做這種傻事。只要我們清清白白地做人,儲存愛情的火種,留住愛情的青山,將來,情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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