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後阿爹就沒有這樣抱過我了,阿爹的懷裡總有一陣淡淡的幽香,不是草場上薰衣,也不是冰湖邊上的雛菊。卻是我懷念的溫暖的氣息。
氈房裡,大家慢慢的退了出去。馬會上時常會有人受傷,大家也司空見慣了,馬背上沒有嬌氣的騎手。
在阿爹脫下另一隻小馬靴的時候綿羊阿嘛拿著研磨好的草藥進來了。跟著進來的還有焦急慌亂的梅朵跟阿西,還有滿臉微笑又無奈的族長阿伯。
族長阿伯誇我很勇敢,是我們圖瓦人驕傲的小騎手。然後樂呵呵的交代我要乖乖的休息,不準亂跑了。族長跨出氈房後梅朵跟阿西才一起撲到我的榻前,梅朵哭喪著臉想摸我在敷草藥的腳腕又不敢下手。阿西則從一臉的擔憂變成了惱怒,用力的說了句“就會逞強”就跑了出去。
我問梅朵小紅馬尋回了沒有,梅朵點了點頭說“大哥去套了它回來,正把它關進馬圈裡”
我才鬆了口氣躺倒在榻上,阿爹尋了兩塊小木夾子將我的腳腕用棉布繩捆在一起。草藥涼涼的包裹著腳腕,痛疼減輕了不少。
綿羊阿嘛囑咐我好好養傷就帶著梅朵出去了。大氈房裡只剩下了我跟阿爹。
我看著阿爹木著臉也不說話,脫下我的紅馬裝,扯過羊毛厚毯裹住我只穿了裡衣的身子,草原的夜晚寒涼,我哆嗦了一下。阿爹又隔著毛毯抱住我。我抬頭看著阿爹,羊毛毯裡伸出小胖手也抱住阿爹“爹爹,我錯了,你不要生珞兒的氣好嗎”?每次我闖禍了只要喊聲爹爹,阿爹就會心軟了。我偷偷的笑。
阿爹嘆了口氣“唉,你這野丫頭,哪時候才能讓我不擔心。”
阿爹讓我躺睡在榻上,起身收拾了餘下的草藥布條出去了,片刻回來拿了張溫熱的毛巾替我擦拭了髒兮兮的小臉。輕輕揉著我的頭髮“折騰了這半晌,累了吧快睡”。
“阿爹我睡不著,你給我唱歌兒好嗎?”
阿爹為難的皺著眉“你哪時候聽阿爹唱過歌了?阿爹給你說個故事好不好。”
我很無奈的垂下頭。
阿爹眼睛一亮說:“珞兒,阿爹給你吹曲兒好不好。”
我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阿爹走出氈房,不一會走回來,手裡拿著一片草葉片兒。阿爹在我身邊坐下,唇邊輕輕含著草葉,一段我從沒聽過悠揚的曲樂在寬闊的大氈房裡飄蕩開來,音律清揚婉轉,帶著淡淡的憂傷。好像在夜色裡明亮溫暖的燈光慢慢隱去的無助與哀愁。那是阿爹的哀愁嗎?我為何心裡一陣緊揪。
不知道何時在飄揚的樂聲中睡去,也沒有被夜深陸陸續續回氈房的部落族人吵醒。我依靠在阿爹的身邊熟睡過去,夢裡依舊飄揚著哀傷的樂曲。
馬會逢故己
第二日馬會的各項角逐依然進行的如火如荼,摔交場邊上圍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牧民,不時大聲叫好、不時鬨堂大笑、好不熱鬧。愛熱鬧的梅朵與阿西總是在外面的賽場跟氈房兩地跑著,向我傳遞外場上各樣的趣事。
可是賽事到關鍵角逐的時候又再也沒有看到他們跑進來的身影了,我眼巴巴的盯著氈房的門口正哀嘆自己要怎樣度過如此悲愴的一日。
阿爹背向我坐在榻上,說著:“趴上來,我揹你出去,小心不要碰到腳腕。”
我大呼一聲阿爹萬歲忙不迭的撲到阿爹的背上。阿爹身子很削瘦,但是肩膀還是很寬。伏在背上很舒服。
阿爹揹著我走遍了賽場,我看著馬場上勇士們的角逐已經進入了白日化。場上一匹黝黑的高馬一直遙遙領先,馬背上一席藍衣似錦。映襯得更為奪目耀眼。看不清騎手的樣貌,只聽到旁邊的牧民議論紛紛議論那個藍衣男子的身份。似乎沒有人曉得他是哪個部落的選手。
我滿目崇拜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那個速度如閃電一般的身影,喃喃說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