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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殿下非但不領小姐的一番苦心,還為了東苑一個丫頭前來責怪小姐……奶孃替你不值啊,小姐……我這一肚子怨衝昏了頭,教那婢子聽了去,四下傳揚……是我愧對了你。小姐,你若不解氣,就是拿了我這條賤命去,我也甘了。”
蕭汐凝終是“撲通”一聲,也跪下摟著肥胖的奶孃痛哭失聲。
何苦情痴,感情又豈是論價之物,傷人終是傷己。
輕輕釦回屋瓦,靜靜趴在屋脊,由著雨水敲打著身子。原來……所謂的謠言都是真的,玥……玥受了這麼多苦,還要招下人如此恥笑;念及此,心酸難當,翻身面朝蒼白的天空,躺著,雨滴敲在心口、落入眼底。
不知道雨是什麼時候停了,院裡的哀號止了,雨過可會天晴?太陽依然遮在薄雲後,可是,一彎絢爛奪目的七彩虹,不知何時綻露柔亮容顏,靜靜懸在雲端。
抹了把臉,抹去那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痕跡,想見他,這一刻她很想他。
劉邑玥站在連廊下,翹首望著前方來路,雨停了許久,伏暑仲夏炙熱的空氣裡帶上了絲絲清涼,他卻有些許浮躁,打發了幾撥人帶上雨傘尋了出去。
踏上青磚小路,蓄積雨水的花樹壓得沉甸甸,兀自“嘀嗒、嘀嗒”如樂音一般落著水珠子,打在石磚上啪啪地響。方繞過花樹,眼眉瞬時柔和了,眼前溼漉漉的白衫女子也站住了腳,彷彿是剛從水中撈起,微曲的長髮散開,像是水下弧線柔美的水蔓草,溼透的衣裳緊貼著玲瓏纖長的身軀,勾勒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柔美曲線,他開始慶幸下人沒有找到她。
“傻丫頭,下雨不會避麼?”話未說完,她已經撲到懷裡,溼漉漉的頭直揉在他胸前,水蘊很快透過夏日薄衫浸透前襟,笑意直達眼底,他摟住這溼嗒嗒的人兒,手心揉了揉她後腦長髮,忽然“嘩啦啦”一聲脆響,大片雨水帶著夏日香氣頃刻灑向兩人,花瓣細葉隨著水滴,落了一頭一身。
懷中女子抬起頭來,退後半步,那雙黑玉一般晶瑩剔透的眼睛眨巴眨巴,像夜空頑皮躲閃的星子,閃爍狡黠的光芒。她的一隻纖纖素手兀自把在身旁花樹幹上,又用力一搖,花雨又在紛紛揚揚,和著她忍俊不住地哈哈笑聲。想也知道自己此刻也如她落湯一般的狼狽。
挑起眉頭,在滿天花雨中,攏住她的身軀,扳住後腦,重重印下一吻,將那清脆笑聲封在唇齒間,直吻得她身子輕顫,面紅似霞。
浸泡在明歌一早備好的薑湯熱水中,舒服地長舒一口氣,緩緩將頭也沉入水中,任由那暖暖水流沁透全身髮膚。閉上雙目,含著微笑,腦海中填滿了適才那個顫息的熱吻。
換好乾爽的衣裙,兀自坐在銅鏡前,一邊傻笑走神,一邊用緞帕有一下沒一下擦拭溼發;一隻手從身後繞過來,拿走她的緞帕,替她細細揉擦長髮,“為何傻笑呢?”
“自然是為你。”她毫不羞澀地抿嘴淺笑,只是臉頰紅粉霏霏。
他默不作聲,手底依舊輕柔。
春暖雁歸閣(七)
“維天有漢,監亦有光。 岐彼織女,終日七襄。雖則七襄,不成報章。 睕彼牽牛,不以報箱。”
兩人白衣翩翩站在車水馬龍的街市中,寶珞依舊不敢相信,他們就這般佇立於喧繁人潮;玥只是說了句,“今兒七夕,我們出去走走。”便將她帶到了這裡。
這裡,她自然認得,朱雀門、西口市,京城中最繁華的地段,從漠北來到京城,這兒她可沒少來,從前那些悠遊自在的時光,那會兒盡是小女兒家心性,喜愛逛街,閒晃,稀奇的小玩意兒,聽書,飲茶,看戲,時常一同混跡此處的乃是熟門熟路的劉邑隆、阿西、梅朵,童虎。可是,卻從未想過與最親近的玥能這般攜手走在繁華街市。
脫去一身紫袍皇服,白衣似不染塵世的雪霜,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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