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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
麒王一身銀甲戎裝,英氣逼人。接過皇上的祝捷酒,一飲而盡,翻身跨坐上烏色如墨的戰馬,拔劍號令揮師北上。
寶珞亦是穿上戎裝跟隨在副帥旗旁,遠遠望去,只看見那英姿爽颯纖長的身影,仰頭,萬里無雲,難得如此澄澈的碧空。
麒王似乎並不急於趕路,走走停停,因此八日後到得滑臺郡時,大軍亦未見疲勞,反而精神抖擻。麒王令綏海軍駐留郡外與主力軍拉開一定距離,而主力軍駐營滑臺南,與魏國奚金於滑臺之東魯陽關外的兩萬步騎兵形成對持之勢。麒王僅帶了五千精兵入城。
滑臺郡最後的一段屏障便是易守難攻的魯陽關,眾將均不解為何我南宋七萬大軍集結此地,麒王反而做觀望之態,何不一舉殲滅了那已入宋境的兩萬魏軍。也不解滑臺郡守成兵將不足五千人,為何魯陽關外的魏軍卻不做任何攻城之舉,僅是遙相觀望。
這處處透著不尋常,眾將深知麒王用兵如神,不同一般統帥常規之舉,亦也安心候命。
便在郡外又等了兩日,卻得知魏國應允了在魯陽關和談,對方的使臣乃魏國謀臣左丞相韓非,而魏國君並未駕臨邊境。
和談進入了僵持階段,魏韓相乃一介文人,卻不可小覷了其智謀,迂迴推搪之策層出不斷,一口咬定魏南邊境騷亂乃至屠城之變為宋軍所為。這僵持之下卻又不拍案翻臉,狡黠一笑,乃道今日既未有共識便品茗賞樂,待明日再行商談。日日相談麒王亦是耐心奉陪,這鬥智謀、比耐性不亞於韓非。
這日,據線報得知,原來魏南境竟然早有二十萬魏軍集結,遲遲按兵不動。眾將聽聞出了一身冷汗,兵力懸殊實乃以卵擊石,魯陽關外的兩萬騎兵只是個誘餌。若是宋軍依仗人多圍擊這兩萬魏軍,那身後的二十萬大軍必定就是有了理由長驅直入。
一切只待談判結果了。
綏海軍中已有將士現焦躁之態,寶絡所處的末路軍是給主力軍提供物質軍備、後援的隊伍,人人均是繃緊了一根鉉,心中均是盼望和談達成,能免去無謂的傷亡。
和談尚未有結果,宋軍一隊巡兵卻在城郊遭遇一小隊魏兵,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死傷過半,幸得將領及時趕到,壓制雙方才未引起更大的兵亂。
拓跋嗣要攻宋,萬事俱備卻又按兵不動,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寶珞決定見一見韓非,盡己之力避免這場戰亂。
千塵、魚兒得知她的決定後一致反對,“不行,魏軍營太過危險,你不能前去涉險。”
“魏丞相韓非是我的一個故識,我雖沒有把握他能聽我之言,但是,我和……他,尚有一個約定。”寶珞沒有明言這個“他”是何人,但是……在看到他跟著跳下山崖那一刻,他的生死相隨,她再也無法忽視,那個承諾,也該是履行的時候了。何況,她再見玥一面的心願也已達成,心中已沒有任何遺憾。
千塵仍是反對寶珞獨去魏軍營,“我是宋軍副帥,是不能擅自陪你同去,魚兒也已入軍,軍令如山,亦不能違抗……陌兒,我們無法護著你,此行太過危險。”
寶珞笑笑,“無妨,我並未打算擅闖魏軍營,只是修書一封讓守將遞與韓相,另約地點相見。我脫下戎裝,只不過是一介百姓,魏兵也不至於為難我。”
寶珞信中寫道“永初末年,夜訪別館,得一品先生珍藏之極品武夷大紅袍,甚為感懷,不知先生可有興致一品小女子所烹之嶺南毛尖?以表敘舊之意。”末了約韓非一日後在滑臺城郊聚麓山望河亭相見。
約定之日
寶珞一早便候在瞭望河亭中,這茶是換了又煮,直至茶香溢滿山亭,日落黃河西岸,也不見韓非的身影。
唉,莫不是在此非常時期,韓非不欲相見?
千塵與魚兒在軍營中焦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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