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第2/3 頁)
無辜極了。
崔鄞州前一刻還十分愉悅的心情,一下子跌至谷底,他微微皺眉,聲音聽起來十分沙啞:“貌美的郎君?”
“皇后娘娘?”
空氣仿若凝滯,涼風颼颼。
裴漪珍點頭:“嗯。”
“娘娘說生得貌美,憐姐兒備了名冊,我還未瞧見,沒想到郎君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崔鄞州看著裴漪珍,目光從她臉頰上仔仔細細掠過,似乎想從裡面找出一絲她還記得他的痕跡,就像剛剛她忽然喊他名字時的模樣。
可惜,什麼都沒有。
崔鄞州勉強扯出一點笑,聲音清潤像是誘哄看著裴漪珍問:“珍兒,今夜和誰喝的酒?”
前世她身體不好,別說吃酒,就算夏日裡冰窖鎮過的刮過她也不能沾半點,不過是幾年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竟連飲酒都學會了。
裴漪珍聞言,抬眼看他,掰著手指頭用軟軟的聲音說道:“漪憐、皇后娘娘,還有初宜大長公主。”
崔鄞州聽完,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幾年,他隱姓埋名接替了沈氏在軍中的威望,暗中幫著天子處理事務,雖一直有留心裴漪珍的一切,但比起之前在汴京時的數次偶遇,他已經許久沒離她這般近了。
也不知她清醒後,發現他們這般親密,會鬧出怎樣的情緒。
他想吻她,瘋一般地想,可單單只是把她抱在懷中,他空蕩蕩的胸腔就被她的一切填得滿滿的,眼裡只剩她一顰一笑的模樣。
進了寄春閣崔鄞州輕手輕腳把她往床榻上一放,想想自己也脫掉了外裳,單膝跪在榻上把她軟軟的身體圈在懷中,聲音嘶啞哄著她說話。
裴漪珍明顯精神不濟,崔鄞州無論問什麼她只點點頭,或者認真搖頭。
這模樣倒是乖巧得令人心疼,一點都不像外頭傳言那般,她手段狠厲。
“珍兒,睡吧。”
“好不好?”崔鄞州聲音輕哄。
裴漪珍聞言點頭,想了想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畢竟睡前總要洗漱沐浴。
衣帶拉扯鬆散開,外裳鬆鬆垂落,好在秋日穿戴厚實,那些藏於衣裳下的春色並沒有顯露半分。
崔鄞州眸色微
深,下一瞬拉起衾被裹在她身上,聲音明顯在隱忍剋制:“珍兒,就這樣睡吧,你若亂了衣裳,明日醒來你必會恨極我的。”
這句話他說得艱難,心口起伏瞳仁刺紅一片。
裴漪珍髮髻亂了,雙頰緋紅,她看著崔鄞州皺了皺眉,像是想到什麼呢喃自語:“崔鄞州。”
“我不要你,我要貌美的郎君。”
“嗯,貌美的……”她話還沒說完,就這樣沉沉睡了過去。
崔鄞州長長嘆了聲,他掌心在腹部狠狠按了一下,竟在下一瞬間拔出一根被砍斷箭尾,沾了血的箭頭。
他出現在裴宅,雖未真的昏迷,但確實是受了重傷,本想借著受傷一事得裴漪珍心軟,未料到最後成了他把醉醺醺的她抱回了寄春閣。
崔鄞州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伸手輕輕攬過裴漪珍,等再次睜眼已經到了翌日清晨。
他醒了,她卻依舊睡著。
前世他的記憶中,她少有睡懶覺的時候,就算身子弱也每日風雨無阻去上房給長輩請安。
接近午膳時分,裴漪珍人還沒清醒眉心就已微蹙,緊接著,滾燙的指尖落在她雙頰太陽穴上,動作不輕不重給她揉著。
裴漪珍纖長眼睫眨了眨,正要開口喚素兒,沒想到一睜眼,眼前跪坐在她床榻前的男人竟是多年未見的崔鄞州。
“醒了。”崔鄞州看著她。
裴漪珍恍神看著他,昨日記憶如潮水般湧進她腦海中,心臟跳動猶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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