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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般純淨無暇的眸子。
她討厭現在的生活,曾經想過離婚、逃跑、放棄,但是,在最後關頭,她猶豫,動搖,徘徊,和現實生活做了妥協。
孩子的父親是那瑞安,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雖然她不愛自己的丈夫,但是,她不能不愛自己的孩子,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她和肖詩之間有約定,拿了她一筆鉅款,那是她傾盡一輩子的努力也賺不到的鉅款,如果違約,她就要還出這筆錢來,她害怕回到窮光蛋的日子。
她知道敏麗恨她,把她視為仇敵;肖詩出於自身的驕傲和“統戰”需要,表面上與她和睦相處,但是,內心深處同樣也恨她恨得牙齒癢癢。因為,她奪走了肖詩的丈夫,不但奪走了他的身體,更奪走了他的感情。愛情都是自私的,試問,哪個女子能大度到感謝第三者為自己丈夫生下了兒子。
那媽媽一直對她很好,但那也完全是看在兩個孫子的面子上。如果,她生下的是兩個女兒,她現在就是第二個敏麗。
小那呢,他根本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美女多多益善,來者不拒的男人。看上去,他愛所有的女人,對她們呵護有加,其實,他一個也不愛,他是一個濫情主義者,是男人中最危險的“狼”男。此類“狼”男,千百年來傷透了女人的心,他們是女性的公敵。但是,肖詩和敏麗一直沒能看透他的本質,她們對他迷戀不已。
她既想和現在的生活說再見,又無法做到徹底的“斷”、“離”、“舍”;她痛恨金錢,又害怕貧困;她仇恨肖詩,又為虎作倀,不敢忤逆;她同情敏麗,卻不能走近她;她不愛那瑞安,又必須為吸引他而塗脂抹粉,穿衣打扮。她是矛盾的,猶豫的,彷徨的。她的生活裡,愛恨交錯,恩怨參雜。
很多人活得瀟灑,她們“寧為英雄妾,不做凡人妻”,和其他女人客氣地分享愛人的情感,她卻無論如何做不到。
還有很多人,可以把愛情和婚姻分割開來,她們為了財富、地位、權勢可以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但是照樣生活得興興轟轟,有滋有味,可人學不會。
可人希望像敏麗那樣,嫁一個相親相愛的丈夫,男耕女織,和和美美過一輩子。他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過去,我的未來;我是他的妻子,他的母親,他的情/人,他的朋友。雙方之間的感情潔白純真,不存在絲毫的雜質。
可人捫心自問:我在道德上真的沒有任何可以指責的地方嗎?我真是一個討巧的勝利者嗎?
她的回答是:不,我是一個人格分裂者,一個偽君子,一個自欺欺人的跳樑小醜,一個拜金主義者,一個沒有自信去奮鬥的膽小鬼,一個除了金錢以外一無所有的可憐人。
第 190 章 愛恨綿綿(四)
肖詩撫摸著漸漸變大的肚子,心裡打翻了五味瓶。
她不是一個母性十足的女人,她希望自己永遠長不大,永遠是一名呆在象牙塔裡的小女孩。
自從吃了那家的飯菜後,她的劫難開始了(請參照 第 190 章 《馬桶女詩人》和 第 190 章 《瘋狂美食家》)。
她喜愛校園自由、純淨、寧靜的象牙塔生活,喜歡公平競爭、毫不功利、心無旁騖的學術氛圍,如果可能,她希望一輩子做學生,學完一個專業後,再學另一個專業,暢遊學海,永不畢業。
但是,追求“形而上”的人,為什麼偏偏又是一個超級吃貨呢?美食,對肖詩有著無窮無盡,不可抵禦的魅力。她對服飾打扮、名車華屋興趣不大,但是,就是抗拒不了美食的誘/惑。
如果說,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的英雄阿喀琉斯全身刀槍不入,只有腳底板是他的命門,那麼,肖詩的命門就是她的胃。
因為喜歡那媽媽的廚藝,貪/戀那家的飯菜,她嫁給了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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