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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年輕,把陳姐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我以為她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同樣喜歡科長的陳姐,她是嫉妒我的幸福。是啊?誰不想成為科長的新娘!但是,只有我夢想成真了。”
女子說到這裡,沒有馬上往下說。原先放在床頭櫃上的半瓶紅酒已被喝得一乾二淨,女子在冰箱傍邊的牆壁上按了幾下,突然,白色的牆壁朝兩邊分來,露出了一個食品櫃,大概有五個隔層,從上到下滿滿地擺滿了各色酒瓶。
這個看上去如學生宿舍一般簡陋的房間,還藏有機關啊!這一看,把尾關給嚇傻了。他原先還以為女人也許是嚇唬嚇唬他,她很可能是個被丈夫拋棄的怨婦,長夜無聊,抓個男人來陪著說說話。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很專業化,這個房間處處透著詭異。今天,在太陽昇起之前,看來真的要身首異處了。
想到這裡,尾關不由淚流滿面,嚎啕大哭起來。
女子對尾關的哭聲充耳不聞,她鎮靜自若地從食品櫃裡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白葡萄酒,把牆上的機關按了一下,牆壁就嚴絲密縫地合攏了,看不出一點不自然的痕跡。
女人走到尾關面前,把他脖子上的鐵鏈狠狠一拉,尾關突然覺得胸悶氣短,一口氣吸不上來,腦子一片冰涼,繼而手腳發麻,血液似乎凝固不動了。
尾關覺得他要死了,原來人是這麼容易就死的,死人和活人只差一口氣而已。
尾關的眼睛開始模糊,周圍的聲音離他遠去,他慢慢進入了一個真空世界。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出現在他腦海裡的不是血肉相連的父母,不是愛對他撒嬌的大蘭,不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不是他曾經討厭的上司,而是背叛了他忠貞愛情的妻子敏麗。
第 218 章 愛到深處是寂寞(二)
尾關覺得自己的魂魄盪盪悠悠離開了身體,向天上飛去。
死亡似乎沒有相像的那麼可怕,反而伴隨著某種解脫後的輕鬆。
人在世上走一遭就像是做了一個夢,而死亡,才是我們永久的家園和歸宿。
妻子敏麗的臉在腦海裡漸漸淡化,最後成為銀幕上電影結束後那一片空白的幕布,漸近尾聲的背景音樂還在輕輕傳出,幕布上卻只剩下一些似有若無的光影在搖曳閃爍,尾關終於跳出了對敏麗的怨恨,心中呈現一片寧靜與和平。
尾關的靈魂不再焦慮,不再仇恨,也不再歡樂和悲哀,它似乎眼睜睜看到自己的肉身在慢慢化為一股青煙升入天穹,沒有了*,生、老、病、死的痛楚和不安也將隨之消失。這就是永恆的生,永恆的天國,永恆中的永恆嗎?
尾關的靈魂一下子還適應不了這一新變化,雖然心靈不再煩惱,安詳寧和地好像進入到了一片浩浩蕩蕩、遼闊無垠的大草原裡,但是,安詳寧和裡也伴隨著無邊的寂寞、孤單和無聊。想到從此以後永遠只有自己和自己作伴,靈魂孤寂地在天地、滄海、山林間遊蕩,尾關就對紅塵俗世充滿了無比留戀。
就在尾關似死非死之間,脖子上的鐵鏈突然鬆綁了,拼命吸入一大口空氣的尾關突然間又活了回來。
眼前還是那間簡陋的學生宿舍一般的神秘小屋,那個不知來歷、神秘莫測、凶神惡煞般的女子,手裡正端著一杯滿滿的白葡萄酒,風情萬千地俯身看著他。
從尾關躺著的角度望去,女人豐滿高聳的雙峰透過敞開的v字衣領,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他眼前。
才從死亡世界裡醒轉過來的尾關,面對如此*裸的俗世刺激,一股噁心感油然而生,他偏轉頭去。免得自己的眼光不安分。
女人把尾關扶起,讓他半靠在鐵床的鐵欄杆上,她怕床欄杆咯疼他的背,溫柔地從床腳拿過一隻柔軟扁平的小靠枕塞入他背後。讓他能靠得舒服一點。
然後,她把